的身体非常虚弱,失血过多,但令人惊讶的是,你的生命体征很稳定,恢复力似乎异于常人。尤其是……”
她目光落在扎克被绷带包裹严实的左肩断口处,
“你的左臂伤口,虽然创伤面极大,处理得也很不及时,但伤口周围的肌肉组织和神经末梢,却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活性,坏死程度远低于预期……这很不寻常。”
扎克心中微微一动。
这是他刻意用微弱至极的空间能量,在穿越后勉强维持断臂伤口一线生机的结果,目的是避免它彻底坏死化脓,也为未来可能的“修复”或“替代”留下一线渺茫的希望。
他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痛苦,低声嗫嚅道: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那里一直很疼,像有火在烧,又像有冰在扎……”
野乃宇点了点头,没有深究。
忍界无奇不有,某些特殊的体质或濒死时激发的潜能,确实能解释这种现象。
她只当是这孩子命运多舛之余,上天给予的一点点微小的眷顾。
她又细致地叮嘱了几句关于饮食、休息和伤口护理的注意事项,便拿着记录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扎克缓缓躺下,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窗格分割的天空。
云朵缓慢飘过,偶尔有飞鸟的影子掠过。
在这副看似麻木、沉静的外表下,他的大脑如同最高效的计算机,开始飞速运转。
接下来的几天,扎克严格遵守着一个重伤孤儿应有的本分。
他沉默寡言,对野乃宇和孤儿院的其他几位护工阿姨,保持着一种疏离但又不失礼貌的感激。
对于院子里那些偶尔扒在门框边,好奇地探头探脑的孩子们,他则回以长久的沉默或是迅速移开的目光,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无法与外界的鲜活产生共鸣。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要么静静躺着,要么就是坐在窗边那把旧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目光空洞,没有焦点,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遥远记忆中那片被战火焚毁的家园。这种无声的悲伤,比任何哭诉都更能博得同情和信任。
然而,在这副精心维持的脆弱外壳之下,是绝对的冷静和极致敏锐的感知。
他像一只经验丰富的蜘蛛,耐心地潜伏在自己编织的信息网络中心,每一根蛛丝都连接着外界的声音。
他仔细倾听着孤儿院里的一切对话:护工们闲聊时提及的火影大人最新颁布的安抚政策;关于宇智波、日向等大家族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轶事;任务大厅最近繁忙的程度,似乎预示着边境局势的变化;厨房阿姨抱怨食材价格上涨;
以及……最关键的是,那些护工们偶尔在傍晚时分,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敬畏又几分畏惧谈论起的——一个名为“根”的神秘部门。
“听说‘根’的人又带走了北区那个有感知天赋的孩子……”
“嘘……小声点,别提那个名字。那也是为了村子……”
“可是……那孩子才那么小……”
“别说了,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就好。”
只言片语,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被扎克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在脑中拼凑出关于“根”的模糊轮廓——一个隐藏在木叶光明之下,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事务,并会从孤儿院这类地方“遴选”有潜力苗子的秘密组织。
他知道,像志村团藏那样掌控着木叶黑暗面的人,其视线绝不会放过孤儿院这块充满“可塑性”材料的土地。
他在等待,等待那条毒蛇自己嗅着味道找上门来。
果然,在他入住孤儿院的第七天下午,一个气息与众不同的男人来访。
他穿着普通的深色忍者马甲,外表看起来并无特别,但当他走进院子时,连空气中嬉闹的声音都瞬间低了几分。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院子里每一个孩子时,都带着一种评估工具般的冷静和漠然,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温度。
扎克即使坐在窗后,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这是“根”的情报人员,定期前来“视察”和“遴选”。
当那道冰冷的目光扫过窗户,落在扎克身上时,明显地停顿了几秒钟。
扎克那异于常人的沉静,以及那空荡荡、包裹着绷带的左袖,都像磁石一样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扎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道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但他没有抬头,甚至没有改变坐姿,依旧维持着望向外面的姿态,仿佛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