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之前对我那么凶,还让李天佑打我......”
“傻儿子,你懂个啥!”贾张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等她爹妈收了咱们的彩礼,点了头,这婚事就算定了一半。乡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她一个小辈,敢不听爹妈话?咱们再趁热打铁,在村里摆几桌酒席,请全村人来作证,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等木已成舟,她秦淮如就算再不愿意,还能翻天?她要是敢不认这门亲,村里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到时候,她在城里的工作、那套四合院、手里的存款......还有她那个人,不都得乖乖跟着你?”
说到这儿,贾张氏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更亮了:“至于李天佑手里那份认罪书?哼,到时候咱们是合法夫妻,他再敢拿出来,就是破坏别人家庭!到时候咱们去他单位闹,去街道办告他,让他在厂里抬不起头,看谁怕谁!”
贾张氏越说越兴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仿佛已经看到秦淮如乖乖给自己端茶倒水,看到那套四合院的房产证上写了儿子的名字,看到李天佑被自己闹得丢了工作、狼狈不堪的模样。昏暗的煤油灯光照在她脸上,把她的贪婪和恶毒映照得淋漓尽致。
贾东旭也被母亲描绘的“美好前景”彻底打动了。是啊!只要搞定了秦淮如乡下的父母,这婚事就成了定局!到时候秦淮如再怎么嚣张也没用,李天佑手里的认罪书也会变成废纸!之前被打的疼痛、被羞辱的委屈,瞬间被报复的快感和对秦淮如容貌、财产的贪婪取代。
他忘了李天佑冰冷的眼神,忘了自己写下认罪书时的恐惧,激动地抓住贾张氏的手:“妈,还是您高明......那咱们什么时候去秦家村?我现在就想去找她爹妈!”
“急什么......”贾张氏按住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沉稳的算计,“你这一身伤还没好,现在去了,人家一看你这模样,还以为咱们是上门打架的,哪还会同意婚事?等你伤好点,脸上的淤青消了,咱们再动身。这段时间,我去准备礼物,再打听打听秦家村的具体情况,跟谁打交道最合适。”
她顿了顿,又严肃地叮嘱道:“还有,最近你可别再去招惹秦淮如,也别去医学院附近晃悠,免得给李天佑留下把柄。咱们现在要稳住,假装服软,等咱们从秦家村回来,有了她爹妈和全村人的支持,再好好收拾他们!”
贾东旭重重地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娶了秦淮如、住进四合院的场景。
母子俩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头挨着头,压低声音,细细密谋着如何利用乡土规则和长辈权威,去千里之外的秦家村导演一场逼婚夺产的丑剧。他们自以为这计策天衣无缝,既能避开李天佑的锋芒,又能轻松拿捏秦淮如。
却不知这愚蠢而恶毒的计划,不仅低估了秦淮如的坚韧和反抗精神,更低估了李天佑对秦淮如的守护之心。这场看似“稳赢”的密谋,终将把他们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引来一场更坚决、更彻底的反击。
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月亮躲进了云层,连一丝光亮都不愿透进这间充满算计的屋子。胡同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却很快被寂静吞噬,仿佛连夜色都厌恶这屋里的肮脏心思,特意投下更深的阴影,将这对母子的丑恶嘴脸,牢牢笼罩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