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的清甜味混着米香飘过来,倒真像是她的手笔。
听筒里没立刻传来回应,只隐约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萧夙朝正等着她的软语撒娇,手机里却突然传来“咔哒”
一声轻响——那小丫头竟不给面子地直接挂了电话。
他握着手机怔了两秒,随即低笑出声。
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明明自己还疼着,偏要硬撑着做些讨巧的事,被说两句就闹小脾气。
萧夙朝抬手示意江陌残将粥端过来,青瓷碗入手温热,他用银勺舀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目光落在案上的奏折上,方才的冷峻淡了些,指尖的朱笔落下时,力道也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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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挂了电话,对着铜镜吐了吐舌头,指尖戳了戳自己泛红的脸颊。
萧夙朝那副紧张又无奈的模样在脑海里晃了晃,她忍不住低笑出声,随即掀开被子,忍着酸软起身。
梳洗时,铜镜里映出她脖颈间未褪的痕迹,她对着镜子鼓了鼓腮,转身打开衣柜,竟翻出件墨色包臀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衬得双腿愈修长。
又蹬上双细跟红底鞋,镜中的女子眉眼明艳,褪去了往日的娇憨,多了几分勾人的艳色。
她对着镜子转了圈,满意地掂了掂手机,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镜殿。
落霜端着安神汤进来时,殿内空无一人,锦榻上的被褥还带着余温,却不见半分人影。
她手里的托盘“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汤碗碎裂的脆响惊得她浑身一颤——皇后娘娘去哪了?
“快!
快去找啊!”
落霜的声音都在颤,抓着进来收拾的宫女急得满头汗,“就没一个人看见皇后娘娘往哪走了?前殿?御花园?还是……”
她话没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御书房跑,裙摆扫过地上的瓷片,带起一阵慌乱的风声。
而此时的凡间,市中心商场的电梯里,澹台凝霜正对着镜面理着鬓。
身侧的时锦竹穿着飒爽的黑色皮衣,笑着撞了撞她的肩:“可以啊霜儿,这裙子够野,你家那位见了怕是要把你锁起来。”
“他才管不着。”
澹台凝霜挑眉,指尖划过包臀裙的褶皱,“好不容易溜出来,今天得玩个痛快。”
旁边的叶望舒推了推眼镜,温声道:“先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听说刺身很新鲜。”
凌初染和独孤徽诺也跟着点头,五人说说笑笑地出了电梯,一路逛到餐厅,精致的料理摆了满满一桌,嬉笑声差点掀翻屋顶。
可刚吃过饭,澹台凝霜就觉得没了兴致,托着下巴晃悠着红酒杯:“没意思,不如去‘魅影’?”
“夜店?”
时锦竹眼睛一亮,“够刺激,走!”
五人一拍即合,转道去了那家最火的夜店。
震耳欲聋的音乐撞得人心脏颤,霓虹灯光在人群中扫过,澹台凝霜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身子,红唇沾着酒液,在光影里漾出几分慵懒的媚态——谁也没注意,她手机里早已堆满了落霜的未接来电。
御书房外,落霜跑得气喘吁吁,对着守门的侍卫急声道:“快通报陛下!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见了!”
御书房内的烛火被风带得晃了晃,萧夙朝刚放下那碗温热的粥,就听见门外传来落霜带着哭腔的急呼。
他眉头一蹙,搁在案上的手骤然收紧,朱笔“啪”
地落在奏折上,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进来。”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方才被粥暖热的心头瞬间覆上寒霜。
落霜跌跌撞撞地闯进来,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陛下……娘娘她……镜殿里没人了,被褥还是温的,奴婢找遍了前殿御花园,都、都没见着人影……”
萧夙朝指尖在龙椅扶手上重重一磕,指节泛白。
他想起方才电话里她那句带着委屈的“躺好了”
,眼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那小丫头竟敢骗他?
“江陌残!”
他扬声唤道,声音里的戾气几乎要将殿顶掀翻。
暗卫统领应声从阴影里现身,单膝跪地:“属下在。”
“查!”
萧夙朝字字如刀,“立刻查皇后的踪迹,哪怕掘地三尺,半个时辰内,朕要知道她在哪!”
“喏!”
江陌残不敢耽搁,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殿外。
萧夙朝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堆叠的奏折哗啦啦散了一地。
他攥着手机,指腹反复摩挲着屏幕上“乖宝”
的备注,眼底的担忧与怒意交织翻涌——她腰还疼着,竟敢乱跑?若有半分差池……
而此时的夜店里,重金属音乐震得人耳膜疼。
澹台凝霜正被时锦竹拉着在舞池里晃,包臀裙随着动作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高跟鞋踩在闪烁的地板上,出清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