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凌初染举着酒杯靠在吧台边笑看她们疯,叶望舒和独孤徽诺则在一旁低声聊着什么,五人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几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霜儿,你看那边,”
时锦竹忽然凑到她耳边,用下巴点了点斜前方,“那几个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澹台凝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只见三个染着花臂的男人正盯着她,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她嗤笑一声,刚想转身,其中一个黄毛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伸手就要搭她的肩:“美女,一个人?哥哥陪你玩玩啊?”
黄毛的手还没碰到澹台凝霜的肩,就被她冷冷扫了一眼。
那双眸子在霓虹灯下泛着清冽的光,红唇轻启,吐出的话像淬了冰:“你也配?”
黄毛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轻佻瞬间凝固。
他还没来得及作,夜店入口忽然一阵骚动——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精英簇拥着个男人走进来,那人穿着手工定制的丝绒西装,袖口绣着低调的暗纹,漫不经心地扫过舞池时,目光在澹台凝霜身上顿了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怎么不配?”
黄毛被那眼神鼓舞了似的,又梗起脖子,“小爷在这一片说一不二,让你陪杯酒是给你脸!”
澹台凝霜懒得跟他废话,反手抽出腰间的谪御扇,“咔嗒”
一声按下暗扣。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擦着黄毛的头皮射出,精准钉在他身后的立柱上,尾端还在嗡嗡震颤。
黄毛吓得一缩脖子,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他色厉内荏地吼着,声音却飘。
澹台凝霜把玩着折扇,语气漫不经心:“你是谁我不知道。
不过待会儿去医院检查时,别忘了开票——去青云宗报销,就说是我澹台凝霜赏的。”
黄毛的脸“唰”
地白了。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青云宗的名号如雷贯耳,那可是连地头蛇都要绕着走的存在。
他结结巴巴地咽了口唾沫:“是、是我看错人了……”
澹台凝霜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凌初染已经嗤笑出声:“合着惹得起就往死里欺负,惹不起就是‘看错人’?这么双标啊?啧啧,真是傻逼一个。”
黄毛被怼得哑口无言,头也不回地窜出了夜店,连带着那两个花臂同伙都跑得没了影。
澹台凝霜摇了摇折扇,冲服务员抬了抬下巴:“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
开瓶轩尼诗。”
“早等着这话呢。”
凌初染笑着推了推她的胳膊,“不过先说好了,你付钱。”
澹台凝霜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摸出张黑卡扔给服务员,语气爽利:“真服了你,出来玩不知道带钱。
再来几打鸡尾酒,把刚才那精神小伙的位置清出来——今晚全场消费我买单。”
周围瞬间响起一阵欢呼,几个卡座的客人纷纷举杯朝她示意。
时锦竹端起桌上的牛奶,往叶望舒面前推了推:“喝点牛奶,垫垫肚子。”
叶望舒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锦竹姐,我乳糖不耐受。”
“那喝酒。”
凌初染说着就往她杯里倒了半杯威士忌。
澹台凝霜抽空瞥了眼妹妹,语气慢悠悠的:“舒儿。”
“欸。”
叶望舒乖乖应着。
“喝酒可以,”
澹台凝霜指尖敲了敲桌面,“但要是学你阿染姐那样,喝多了吐我一车,我就把你抓回青云宗,给丹房劈柴烧火去。”
叶望舒吐了吐舌头,刚端起酒杯,一个穿着得体的助理忽然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冲澹台凝霜微微欠身:“这位小姐,我们家总裁想请您喝杯酒。”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男人——正是刚才那个穿丝绒西装的男人,此刻正举着酒杯,隔着人群朝她遥遥示意,眼底带着几分探究的兴味。
澹台凝霜捏着酒杯转了半圈,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妖冶的弧度。
她抬眼看向那助理,睫毛在霓虹灯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你家总裁谁啊?”
“是盛景集团的陆总。”
助理躬身回话,态度恭敬得恰到好处,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半秒——这女人美得太有攻击性,尤其是那双眼,亮得像淬了火的琉璃。
澹台凝霜“哦”
了一声,没再追问,抬手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助理托着的那杯香槟。
清脆的碰撞声混在震耳的音乐里,几乎听不真切。
她浅抿了一口,眉头忽然蹙了蹙,舌尖尝到的滋味有些微妙,便挑眉看向闺蜜:“给我倒的这是……啤酒?”
话音刚落,旁边的独孤徽诺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晃着半杯琥珀色的酒液,一脸莫名:“没啊,刚开的轩尼诗,我看着服务员倒的。”
澹台凝霜又咂摸了两下,确定那股子淡淡的麦芽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