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锋利的匕!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那群呆若木鸡、被恐惧攫住的奴隶。
他举起那串染血的钥匙,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压过了所有恐惧的喘息:
“钥匙!
在我手里!”
“看见了吗?他们也会死!
他们的血一样是红的!
一样是臭的!”
他指着地上迅扩大的血泊,声音陡然拔高,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心上,“王屠!
王道权!
把我们当牲口!
当药渣!
要把我们送去血月潭碾碎!
磨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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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死?!
还是……”
熊淍猛地将手中的牛尾刀狠狠插进脚下的血泊!
刀身震颤,出嗡鸣,“跟我杀出去!
烧了这鬼地方!
让那些畜生付出血的代价!”
死寂。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奴隶们粗重的喘息。
一个瘦得只剩骨架、脸上带着狰狞鞭痕的青年,死死盯着地上守卫的尸体,又猛地抬头看向熊淍手中染血的钥匙。
他干裂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中先是茫然,随即爆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
他猛地向前一步,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低吼:“我……我跟你干!
杀了他们!
杀光!”
这声嘶吼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妈的!
拼了!
横竖都是个死!”
“开锁!
给我开锁!”
“杀出去!
烧了这魔窟!”
压抑到极致的绝望,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杀戮和熊淍那地狱宣言般的嘶吼瞬间点燃!
转化为歇斯底里的疯狂!
求生的本能和对施暴者刻骨的仇恨,在这一刻彻底压倒了恐惧!
人群像被点燃的干草堆,轰然骚动起来!
无数双枯瘦的手伸向栅栏,无数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熊淍和他手中的钥匙!
熊淍没有废话!
他飞快地冲到最近的栅栏门,用那把带血的匕迅尝试钥匙!
咔嚓!
锁开了!
紧接着是下一个!
再下一个!
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沉重的铁链和栅栏门被奴隶们合力推开,出刺耳的摩擦声!
“走!
去上面!
放火!
烧!
能烧的全烧了!”
熊淍一边开锁,一边厉声指挥,“动静越大越好!
把水搅浑!
把所有的守卫都引过来!”
他需要混乱!
需要足够大的混乱,才能掩盖他真正的目标!
被解放的奴隶们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积压了半生的怨毒和疯狂的破坏欲,涌向通往上层地牢的通道!
他们抢夺守卫尸体上的武器,哪怕只是一根木棒!
他们砸碎火把架,点燃一切能点燃的东西!
干草、破烂的衣物、腐朽的木料!
浓烟开始升腾,火光在跳跃,疯狂的吼叫声、打砸声、守卫惊恐的呼喝和惨叫混杂在一起,瞬间点燃了整个上层地牢!
混乱!
混乱就是最好的掩护!
熊淍逆着汹涌的人流,像一道贴着墙壁移动的阴影,扑向那条通往更深处的黑暗斜坡!
斜坡入口处,果然有一扇厚重的、包着铁皮的小门!
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锁!
他扑到门边,将手中那串钥匙挨个尝试。
汗水混着血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冰冷的锁孔上。
外面传来的喊杀声、惨叫声、火焰燃烧的爆裂声越来越响,震得这扇铁门都在微微颤抖。
每一次钥匙插入的摩擦声都异常刺耳。
不是这把……也不是这把……妈的!
他几乎要放弃,准备用匕硬撬时的时候……
“咔哒!”
一声轻微的、几乎被外面喧嚣淹没的机括弹响声传来!
锁开了!
熊淍的心猛地一跳!
他毫不犹豫,猛地推开铁门!
一股比上层地牢浓烈十倍、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