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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威在做导演之前,一直都是编剧,在人艺算得上老资格编剧了。
他一发话,其余人纷纷点头。
编剧刘锦云说道:“一民同志,开始吧。”
刘一民中午的时候想了一下,觉得跟大家讲目前的中外话剧对比不错。
“目前国外的话剧主题无非分为三类,第一种是表现政治诉求的;第二则是社会心理的探讨;第三种则是表现个人在社会上的生存困境。
比如,咱们演出米勒的《推销员之死》就是表现了美国推销员的生存困境以及表现出来的群体性的社会心理。
说明了目前美国商品社会的洪流中,作为个体的人在这种洪流中艰难的生存之路,欲望社会对个人的这种摧残。”
刘一民的三个分类让下面的编剧眼前一亮,赶紧记录下来,觉得这是刘一民对西方话剧深刻洞察之后的理论总结。
“三类的主题,但是表现风格上分为了很多种,有现实主义风格的,也有注重形式新潮的意识流作品。
咱们人艺也学了不少,如《绝对信号》《车站》等等,强调小剧场沉浸式表演。”
刘锦云忍不住问道:“一民同志,你觉得咱们学这个怎么样?”
“大家觉得呢?”刘一民反问道。
顾威说道:“这些小剧场反响是有的,可是做不到像《天下第一楼》这种现象级。”
接着又有几位编剧发言,认为之所以达不到现象级,是不是小剧场的原因,或者是国内学外国学的不到位。
刘一民笑着说道:“大家讲的都有道理。从人艺角度看,人艺在坚持本土话剧风格作品的同时,学习国外的戏剧表演方式,是包容的表现,毕竟咱们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它们是好还是坏?
但从目前观众的反响来看,咱们本土的风格还是胜出的。不单单是本土,拿《推销员之死》来举例吧,也是一部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证明了这种风格是受到最广大人民群众喜欢的。
我们不一定非要去学习西方,为了西方的那种风格特意去写一部剧本。
为了醋特意去包一盘饺子,你重点是在醋还是在饺子上面?观众吃的是醋还是饺子呢?
我认为写不出来话剧剧本的时候,要多去社会上看看。剧本取材于社会,尤其是一个剧烈变动的社会,它会产生更多的信息,更多可写的故事。
燕京的角落、西北的高原、中原粮仓、鹏城的变革,何来没有可以写的东西呢?”
编剧何冀平赞同地说道:“是啊,国家在变革,变革就会产生故事、矛盾冲突、成功喜悦,这都是可写的地方。《好运大厦》不就是时代的产物吗?一民同志没创作之前,大家也没想到一只鸭子能成为观众趋之若鹜的作品。”
“哈哈哈,一民同志,我赞同你的想法。我也觉得,我们这片土地有太多可以写的了。处在变革、各种矛盾交织里的社会,是我们这些写故事人的幸运,我们不缺少材料,只缺少发现的眼睛。”
刘锦云是现实主义的代表,刘一民的观点让他高兴地想要拍桌子。
“一民同志,如果说写话剧就是很难,我下去采风还是写不出来,不仅没办法像你这样丰产,也没办法一年写个一部,怎么办?”提问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刘一民没看清对方是谁。
刘一民直着身子说道:“一年写出来一部还行。”
“那要是几年都写不出来呢?”
“几年都写不出来?话剧哪里很难了?从诞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