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民,握疼了吧,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激动了。我去找过你,找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你。大禹治水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刘备是三顾茅庐好歹见了面,我们是三到燕大连面都没见上。”
周燕如体个子比较敦实,说话像男人一样,豪迈大方,粗犷嘹亮。
“是吗?还有这回事儿?”刘一民说完,想起了确实有这回事,光他知道的有两回。一次是被邹获凡给撵走了,一次是刘振云告诉他的。
周燕如拍了拍刘一民的小臂,冲着旁边另一位女同志说道:“德凝,快看,这就是咱们心心念念的刘一民同志。”
章德凝也过来跟刘一民握了握手,将他们带进了会议室里面,章德凝笑着讲出几次到燕大的经历。
“真是阴差阳错!”刘一民笑道。
章德凝哀怨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欣喜:“可不是嘛,不过咱们还是见面了。今天来的同志们,除了一些青年作家外,还有一些是我们的老编辑。”
章德凝交给了刘一民一个名单,刘一民看了看,来的人还真不少。有刘一民的老熟人冯继才、北岛也来了。也有沪市的王安忆还有卢新华、黑省过来的张亢亢、老人有汪曾琦。
汪曾琦以前是《燕京文艺》的编辑,年轻时也写作,但成名却是在后半生,80年出版的《受戒》让他的名字响彻文坛。
等所有人到场之后,《燕京文艺》的编辑李轻泉开始一一的介绍了起来。
等李轻泉看向刘一民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位就是刘一民同志,这两年写了不少的好书和好诗,他的给了大家无尽的前进力量。”
刘一民站起来冲着大家挥了挥手,《燕京文艺》仓促之间能拉来这么多人也是不容易,看来车马费给的很足啊!
李轻泉在会议上抛砖引玉了一下,讲了讲77年之后的文学成就,尤其是青年文学作家展露头角,说明文坛已经慢慢告别了青黄不接了。
接下来的不少人开始主动发言,一群年轻人嘛,谈论文学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
汪曾琦坐在刘一民旁边,低声问道:“刘一民同志,你不说几句?”
“我先听听大家怎么说!”刘一民笑了笑。
他已经搞清楚《燕京文艺》召开这次座谈会的原因了,一是为了约稿,招揽一些年轻作家,另一方面嘛,则是想通过大讨论,向整个文坛吹一吹风。
尤其是请来了卢新华,这位伤痕文学的命名之作的作者。还有《歌德还是缺德》的作者李建就能看出来,《燕京文艺》就是想让大家吵下去。
卢新华是伤痕的拥护者,李建则是认为应该歌德,不歌德的人就是缺德,两个人都挺极端的。
《燕京文艺》里面的这场争论只是大争论的一角,自从8月份以来,几乎所有的杂志和作家都卷了进去。
像刘一民这种没写伤痕文学也没写歌颂文学的很少,加上一直在人艺,才一直远离了舆论场。
“我觉得,文学作品应当富有战斗性,革命性。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吹吹打打,一片和谐,应该要尖锐,勇敢地指出错误并与之抗争。”卢新华大声地说道。
说完,一群人开始附和。
“文艺作品应该是鼓舞人心,让人积极向上的,不是让人看了一肚子牢骚,这不是文艺的目的!”李建也大声地嚷嚷道。
李轻泉跟周燕如对视了一眼,好嘛,终于有了点讨论的味道了。
见大家的讨论越来越激烈,汪曾琦也忍不住说道:
“文学作品应该反映现实,但也不能对着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