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鱼。”
萧慕寒颔首,转身往后花园走去。远远便见莲花池边立着一抹浅碧色身影,云可依正侧头与青衣、青竹说着什么,指尖捻着鱼食,时不时往池里抛撒,引得锦鲤争相跃出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萧慕寒走近的脚步声惊动了三人。
“王爷……”
“你们先退下……”
“是……”
青衣、青竹对视一眼,悄然退到五十步外,远远守着。
萧慕寒停在云可依身侧,目光落在云可依戴着薄纱手套的手上,眉头微蹙。
“你的手不能沾水,更不该来水边。”
云可依转眸看萧慕寒,眼底带着浅浅笑意。
“我知道分寸,没让水溅到身上,这不也戴了手套么。”
萧慕寒却不听云可依分说,拉起她的手腕便往园外走。
“今日莫老将军寿宴,随我一同去。”
“好。”
云可依顺从地跟着萧慕寒,“你等我片刻,我去取面具。”
“不必,”萧慕寒脚步未停,“我给你备了新的。”
萧慕寒抬手示意,隐在暗处的影一立刻会意,躬身退下。
“影一……去把王妃的面具取来……”
“是……”
两人走到王府门口,马车早已备好。
刚踏上马车,影一便捧着一个锦盒回来。
“王爷……”
“好……”
马车里……
萧慕寒接过木匣子送到云可依手里说道“快打开看看……喜欢吗……”
“好……”
云可依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黄金打造的莲花面具,纹路精巧,花瓣层叠,恰好能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色泽红润的唇。
萧慕寒拿起面具,轻轻为云可依戴上,端详片刻,声音低沉:“很美,以后便戴这个。”
云可依点头,抬手将面具取下,柔声道:“好,听你的。”
云可依指尖拂过萧慕寒脸上常年佩戴的龙纹面具,忽然轻声问,“你戴面具,是因为这双紫瞳吧?我有办法让它变回黑色。”
萧慕寒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有办法?”
“嗯,试试便知。”
云可依从袖中取出一颗莹白的药丸,递到萧慕寒面前。
萧慕寒没有半分犹豫,接过药丸便吞了下去。
不过瞬息之间,萧慕寒眼瞳中那抹奇异的紫色便如潮水般褪去,渐渐染上墨色,变回了寻常人的黑眸。
“好了……”
“依儿,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很简单,无花草能够做到,只是无花草我花了一些时间去找……”
“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鬼医……我也没有见过她……她总是戴着鬼脸面具……三年前,我离开北疆,机缘巧合拜了鬼医为师……”
萧慕寒心想“原来是这样……这一世依儿的师傅不再是神医谷老神医,而是鬼医……一切都改变了……”
车外夜色渐浓,车内烛火摇曳,映着两人眼中的微光,一时无言,却有种莫名的默契在悄然流淌。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停在莫府朱漆大门外时,天色已彻底沉了下来。
“王爷……到了……”
云可依在车内抬手,将那副黄金莲花面具覆在脸上,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恰好掩去眉眼,只留下半张脸的玲珑轮廓。
萧慕寒则将常戴的龙纹面具随手放在车座上,露出恢复成黑色的眼眸,深邃如夜。
“王爷……真好看……”
“依儿喜欢就好……”
两人相继下车,晚风卷着府内的喧嚣扑面而来。
莫府门前车水马龙,门楣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暖黄的光晕将“莫府”二字照得格外醒目,府内更是丝竹悦耳,笑语喧阗,一派喜庆热闹。
“摄政王驾到……”
随着门房一声高唱,喧闹声霎时静了几分。
萧慕寒自然地牵起云可依的手,缓步踏入府中。
他身姿挺拔如松,月白锦袍在灯火下泛着温润光泽,虽未戴面具,那双眼眸却自带一股迫人的威仪;身侧的女子一袭浅碧罗裙,黄金面具流光溢彩,莲纹精致,只露出的下颌线条柔和,唇色如樱,身姿袅袅,与他并肩而立,竟生出一种璧人成双的和谐。
“摄政王……哇……摄政王不是毁容了?原来……没有”
“摄政王长得真是俊俏啊!玉树临风,高大威猛……”
“之前听说摄政王毁容了……原来是谣言……我就说……王爷武功盖世,不会毁容……”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投来,有对摄政王权势的敬畏,有对这对男女风姿的惊叹,更有不少世家女子,望着萧慕寒俊朗的面容和他紧牵女子的手,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与失落,一时竟看得有些怔忡。
听闻摄政王驾临,莫老将军携着夫人快步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英气勃发的年轻人——正是莫家长子莫千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