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藏在星核深处的秘密,那个被注入星尘的文明记忆,正等着他们一步步揭开——只是每揭开一层,都可能面临着生与死的选择。
他打开个人终端,将刚才所有的发现和推测都传输给了联盟总部,最后加上了一句话:“共生不是选择,是生存本能,但本能的背后,或许藏着我们无法承受的真相。”传输完成的瞬间,终端屏幕突然黑掉,紧接着,屏幕上浮现出一行熟悉的文字——正是记忆片段最后那行模糊的密码,此刻却清晰无比:“所有碳基,皆是星尘的孩子。”
终端屏幕上的文字还在散发着淡蓝微光,“所有碳基,皆是星尘的孩子”这行字像一道无形的烙印,烫在沈溯的视网膜上。营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星核的光芒透过穹顶符号,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像某种神秘的祭坛纹路。林夏正忙着给赵砚连接更精密的脑电波仪,导线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可仪器屏幕却始终停留在一片雪花状的干扰中——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哪怕是在联盟最先进的医疗舱里,也没有任何信号能完全屏蔽脑电波探测。
“队长,赵叔的神经信号在‘消失’。”林夏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指着屏幕角落的数值,“神经元活性还在正常范围,但他的意识波动……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抽离,融入到周围的能量场里。”
沈溯蹲下身,指尖刚触碰到赵砚手腕上的三椭圆符号,就感到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指尖往上窜。他猛地缩回手,却在视网膜上看到了另一幅画面:不是初代碳基文明的牺牲场景,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星尘海洋,无数光点在其中穿梭,每个光点里都包裹着一段模糊的记忆——有孩童追逐星光的笑声,有科学家在实验室里的低语,还有老者临终前对星核的呢喃。这些记忆不属于赵砚,也不属于沈溯,却带着一种让他心悸的熟悉感,像是在翻阅自己遗忘了亿万年的过往。
“你们也看到了,对不对?”陈默突然开口,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手里的扫描仪早已停止工作,屏幕上却自动循环播放着营地周围的土壤扫描图——那些微小的三椭圆符号已经聚集到了营地门口,像一群等待指令的士兵,“刚才我盯着扫描仪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坐标,一串很长的星际坐标,像是……星核的核心位置。”
沈溯心中一紧。陈默从未接触过星核遗迹的任何数据,甚至连联盟绘制的星系图都没权限查看,他怎么会知道星核核心的坐标?更反常的是,当他让陈默报出坐标时,对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说“坐标在脑子里,能感觉到,却记不住”。这种矛盾的状态让沈溯想起了赵砚无意识画符号的样子——他们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接收器”,能接收到信息,却无法自主掌控信息的输出。
就在这时,营地的循环系统突然恢复了运转,带着消毒水味的氧气重新涌入,灯光也闪烁着回到了正常亮度。可这份“寻常”里,却藏着更诡异的反常:林夏放在桌上的医疗工具,正沿着顺时针方向缓慢旋转;陈默口袋里的金属笔,突然悬浮到空中,笔尖朝着星核的方向;甚至连沈溯个人终端里的文件,都在自动排序,最终停留在一个名为“星尘协议”的空白文档上——这个文档是他出发前创建的,原本只是用来记录探险日志,从未命名过。
“这不是巧合。”沈溯站起身,目光扫过营地的每个角落,“有人在‘引导’我们,用这些细微的反常,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他看向赵砚,对方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手腕上的符号却比之前更亮了些,“赵叔,你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对吗?”
赵砚缓缓点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沈溯注意到,他的喉结没有上下滚动,反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动——那东西的形状,正是三椭圆符号的轮廓。“他们说,核心里有‘答案’。”赵砚终于开口,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带着一种类似星核能量波的低频共振,“但只有‘被选中的人’能进去,其他人……会成为‘星尘的养分’。”
“被选中的人?”林夏立刻追问,“怎么判断谁是被选中的?是神经信号匹配度高的人吗?”她下意识地看向沈溯,所有人都知道,沈溯的神经信号与星核能量波的匹配度是98.7%,是目前队里最高的。
沈溯没有说话,而是走到营地门口,透过合金门的观察窗向外望去。那些微小的三椭圆符号已经开始变形,逐渐汇聚成一条通往星核遗迹深处的“道路”,道路两侧的星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晶体,像是在为“被选中的人”铺就通道。可这条道路的尽头,除了星核的蓝白色光芒,什么都看不见——没人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