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噼啪"
炸响时,豆腐块已经码在锅边。
焦香渐起时,她突然开口:"
你妈那句爱吃糊的,是不是骗你的?"
油锅里腾起一缕白烟,模糊了她的脸。
沈星河走近两步,能看见她耳尖又红了——和昨夜在灶边说"
这次我来烧糊"
时一个模样。
"
我不知道。
"
他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
但我知道,她宁可烧糊十回,也不愿我有一天推开院门,看见灶膛冷冰冰的。
"
话音未落,锅底传来"
滋啦"
一声。
林夏手忙脚乱翻铲,却见那块焦痕顺着裂纹裂开,像朵歪歪扭扭的花。
她抬头看他,眼睛里有火光在跳:"
这样算糊吗?"
"
你说香,它就香。
"
沈星河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梢,指尖碰到她烫的耳垂。
院外传来竹篮晃动的轻响。
沈建国提着空篮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块细砂纸。
他没进门,只冲两人笑了笑,转身往储物间走。
阳光透过廊下的铁锅,在他背上投下圆滚滚的光斑。
当晚,沈星河收拾碗筷时,听见储物间传来"
沙沙"
的打磨声。
他悄悄扒着门缝看,月光里,父亲正蹲在小马扎上,用砂纸仔细摩挲着一口新铁锅。
动作慢得近乎执拗,像在打磨什么比星星更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