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长沙"
的古卷,原来从未消失,只是沉在海底等一个契机。
转机在深夜十点十七分。
沈星河刚哄睡着烧还在念叨"
剪辑特效"
的林夏,邮箱提示音突然炸响。
匿名邮件的标题只有一行字:"
你以为你在改写历史?"
他点开附件,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里的自己正站在"
蛟龙号"
舰桥上,手指按在声呐屏上。
时间显示是2o年3月15日,而那一天,是他车祸身亡的前三天。
手机在掌心烫得疼。
沈星河抬头望向窗外,三亚的夜空挂着半轮月亮,月光洒在床头柜的渔民日记本上——那是上午在军港,老船长硬塞给他的,说"
南海的事,渔民最懂"
。
敲门声突然响起。
林夏裹着毯子站在门口,眼睛还带着睡意:"
有渔民打电话找你,说想组个护海队。
"
沈星河把日记本翻到最新一页,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老李家小子说,海底有老祖宗的房子。
明儿叫上阿福他们,去给房子守夜。
"
他合上本子时,月光刚好漫过"
护海队"
三个字。
邮箱提示音再次响起。
他望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突然笑了——这次的笑里没有锋芒,倒像小时候蹲在巷口,看蚂蚁搬着比自己大十倍的饼干,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