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也接过一株,小心地护在手里:“我要把它画下来,从小苗一直画到开花。”
种向日葵苗的时候,赵爷爷在旁边指导。“挖坑不能太深,刚好没过根就行,”他手把手教毛豆铲土,“浇水要慢,让水慢慢渗进土里,不然会把根冲坏。”孩子们学得格外认真,丫丫甚至找了根小木棍,在自己种的小苗旁边做了个标记,上面写着“丫丫的向日葵”。朵朵则摘了片小叶子,轻轻放在苗旁边,说要给小苗当“小伞”,惹得大家都笑了。
下午,村里的王奶奶提着一篮桃花瓣过来,说要教孩子们做桃花酱。“这桃花是刚从后山摘的,新鲜得很,”王奶奶把花瓣倒在竹筛里,“洗干净了加糖熬,抹在馒头上,比城里买的果酱还好吃。”孩子们围在灶台边,看着王奶奶把花瓣倒进锅里,白糖慢慢融化,锅里渐渐飘出甜甜的花香。乐乐趁机把这一幕画了下来,粉色的桃花瓣、冒着热气的锅,还有孩子们凑在一起的笑脸,构成了一幅热闹的画面。
熬好的桃花酱装在玻璃瓶里,粉嘟嘟的,透着淡淡的粉色。王奶奶给每个孩子都装了一瓶:“回去抹馒头吃,要是觉得甜,就加点温水冲成桃花茶。”丫丫接过瓶子,小心地抱在怀里,说要留着和爸爸妈妈一起吃,还要给他们讲做桃花酱的故事。
傍晚的时候,夕阳把麦田染成了橘红色。孩子们坐在田埂上,看着老黄在远处慢悠悠地吃草,赵爷爷和苏晓在院子里收拾农具。“明年夏天,咱们的向日葵肯定能长得很高,”朵朵望着花田的方向,眼里满是期待,“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在花田里野餐,吃桃花酱抹馒头。”浩浩抱着吉他,轻轻弹起了下午写的《麦田重逢曲》,歌声随着晚风飘向远方,仿佛在和花田约定,夏天还要再来。
晚上,孩子们躺在帐篷里,比去年多了个新游戏——轮流讲自己和花田的故事。丫丫讲了去年第一次见到老黄的情景,说当时老黄吓了她一跳,后来才知道它特别温顺;毛豆讲了收割麦子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割到了手,苏晓姐姐赶紧帮他包扎,还夸他勇敢;乐乐则讲了自己画错了麦田的颜色,赵爷爷教他观察麦苗的嫩绿,说画画要跟着眼睛走,不能凭想象。故事讲完的时候,帐篷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虫鸣和风声,像是在为他们的故事伴奏。
第二天早上,孩子们要离开的时候,发现苏晓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袋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有去年的葵花籽油、刚做的桃花酱,还有一包向日葵种子。“这种子是去年你们抠的那些里挑出来的,”苏晓笑着说,“回去种在花盆里,等长出小苗,明年春天可以带回来种在花田里。”赵爷爷则递给乐乐一本旧相册:“这是我年轻时在花田拍的照片,有春天的麦田,夏天的向日葵,还有秋天收割的样子,你可以照着画。”
车子驶离村子的时候,孩子们再次趴在车窗上挥手。乐乐把赵爷爷的旧相册抱在怀里,一页页翻看着——黑白照片里的麦田泛着旧旧的光,年轻时的赵爷爷站在花田里,笑容和现在一样慈祥。“我要把这些照片也画进我的画里,”乐乐小声说,“让花田的故事,从过去一直讲到未来。”
回到城里后,孩子们把苏晓给的向日葵种子种在了花盆里。丫丫每天都去浇水,还会对着小苗说话,说要快点长大,明年春天带它回花田;乐乐则每天观察小苗的变化,从发芽到长叶,每一个阶段都画了下来;朵朵则找了个小本子,把种向日葵的步骤记下来,说要教班里的同学一起种。
四月初的时候,苏晓发来消息,说孩子们种的向日葵苗已经长出了新的叶子,还发来了照片。照片里,小小的苗儿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旁边的标记还清晰可见。孩子们看到照片,立刻在群里聊了起来,约定周末一起去公园,看看各自种的向日葵小苗长得怎么样。
周末的公园里,孩子们把自己的花盆摆在一起,比谁的小苗长得高。丫丫的小苗长得最壮,叶子绿油油的;乐乐的小苗虽然矮一点,但叶片特别整齐;朵朵的小苗则长出了新的小芽,格外可爱。小默拿着相机,把这些小苗都拍了下来,说要做成“向日葵成长相册”,等夏天开花的时候再拿出来对比。
五月底,花田的小麦开始泛黄。苏晓发来照片,金黄的麦田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麦穗沉甸甸地垂着,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孩子们看到照片,又开始在群里计划着要去帮忙收割麦子。乐乐提前画好了“麦田收割图”的草稿,里面有孩子们弯腰割麦子的身影,还有老黄在田埂上吃草的模样;朵朵准备了新的小篮子,说要捡更多的麦穗;丫丫则把自己种的向日葵小苗搬到了阳台上,说要让它多晒晒太阳,等带去花田的时候长得更壮。
到达花田的时候,赵爷爷和苏晓已经开始收割麦子了。金黄的麦秆被整齐地堆在一边,像一座座小山。“今年的麦子比去年收成还好,”赵爷爷笑着递给孩子们镰刀,“你们来得正好,咱们今天争取把这片麦子都割完。”孩子们戴上草帽,拿起镰刀,跟着赵爷爷学习收割。毛豆力气大,割得又快又好;乐乐虽然力气小,但每割一束麦子都会仔细地把麦穗捋一捋,生怕掉了一粒;朵朵和丫丫则负责捡麦穗,哪怕只有一粒麦子,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