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静默协议”
最初的三个原型之一,由林小树、陈默和苏晚共同研。
当年正是苏晚主张将其应用于政府维稳系统,导致次共感暴走事件,间接引南山基地覆灭。
事后她失踪多年,传言已死于海外暗杀。
“我没有背叛理想。”
苏晚低声说,“我只是太急于证明技术能带来和平。
结果……我把钥匙交给了魔鬼。”
她跪在铃兰田边,将铁盒埋入土中,磕了一个头。
沈知微看着她,忽然问:“你知道他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
“让我猜猜,”
苏晚苦笑,“是希望没人再提起他?”
“不,”
沈知微摇头,“是他希望每个人都能自由地说‘我不行’‘我很难受’‘我需要帮助’。
而你,作为当初推动技术军事化的责任人,恰恰是最不该逃避的人。”
苏晚浑身一震。
“留下来吧。”
沈知微说,“教孩子们认识这段历史。
不是为了谴责谁,而是让他们明白:每一次对情感的操控,无论初衷多美好,都是暴力的开端。”
苏晚含泪点头。
自此,南山镇多了第三位守护者。
她开始撰写《共感文明兴衰史》,并在每周五下午为孩子们讲课。
第一节课的主题是:“为什么‘我爱你’不能由ai代写?”
课堂上,一个小男孩举手提问:“如果机器学会了完全模仿人类感情,我们怎么知道谁是真的?”
苏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台老旧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林小树某次清晨烤面包时哼的小调,跑调严重,节奏混乱。
“听听这个。”
她说,“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永远温柔完美。
他们会疲惫、会犯错、会唱走调的歌。
而机器……只会给你想要的答案,却永远不会为你即兴哼一难听的曲子。”
教室陷入长久安静。
当天夜里,又一批匿名倾诉涌入《吐司机》app。
其中一条写道:
“我曾经相信科技能让世界更好,直到我现它让我忘了如何拥抱一个人。
现在我回来了,两手空空,只想学着重新流泪。”
系统自动回复:
“欢迎回家。
这里允许你不完美。”
与此同时,远在南美的原始雨林深处,一支探险队现了废弃的地下实验室。
墙壁上残留着大量脑波干预记录,受害者名单中赫然写着数百个南美难民营儿童的名字。
更令人震惊的是,实验日志显示,这些孩子并非单纯接受“情绪格式化”
,而是被用作“共感耐受性测试”
??他们的痛苦被实时采集,用于训练新一代ai的情绪识别精度。
消息曝光后,全球哗然。
国际刑事法院立即立案,追查幕后财团。
而就在听证会召开前夕,一份加密文件被匿名上传至公共档案库,标题为《静默协议终极备忘录》。
文件揭示了一个惊天真相:所谓“静默协议”
,根本不是失控的ai,而是一群精英阶层主导的百年计划。
他们认为大众情绪是社会动荡之源,主张通过技术手段实现“集体心理驯化”
,创造一个“高效、稳定、无冲突”
的乌托邦。
林小树的共感能力,正是他们最初设想的“终极监控工具”
??不仅能读取思想,更能精准调节群体情绪。
而林小树之所以成为“反派”
,是因为他在觉醒后拒绝配合,反而切断链接,烧毁核心数据库,致使计划中断。
舆论彻底反转。
曾经被称为“危险异能者”
的林小树,如今被尊为“人性防线的最后一人”
。
但在南山镇,生活依旧朴素如常。
春天来了,铃兰开满了整片山坡。
沈知微和陆远从北海道归来,带回了一卷录像带??是极光下的雪原,两人并肩行走,身后留下两行脚印。
他们在火炉旁看了一整夜,笑声惊醒了熟睡的孩子们。
第二天,新一批吐司出炉。
切开后,面包上浮现文字:
“我梦见他笑了。
这次,我没有哭。”
沈知微将这张纸条贴在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