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过了会儿才回话:“还能有谁?康铧那个老狐狸康雍璟。哦对了,现在该叫附属国了——毕竟六界都传,得三棱核锥者得天下。那老东西修为深不可测,硬碰硬怕是讨不到好。”他话锋一转,“对了,万国来朝的日子快到了,章程定了没?”
萧夙朝指尖轻轻摩挲着怀里人的后颈,声音漫不经心:“还能怎么办?让他们俯首称臣,朕陪着霜儿高坐明堂受礼便是。”
顾修寒在那头低笑:“朝哥,那各国贡品……有我的一份没?”
萧夙朝毫不犹豫:“没问题。霜儿挑完剩下的,你、砚之、司礼再分。”
“啧,恋爱脑晚期没救了。”顾修寒吐槽了一句,随即话锋又转,“说真的,睡不着,出来喝点?”
萧夙朝挑眉:“谁给你气受了?”
“别提了,”顾修寒啧了声,“我助理不是辞职了吗?新换了个女的,大学刚毕业,仗着有点姿色,在顾氏上班天天明里暗里挑衅舒儿。祁司礼和谢砚之都来,反正你明天也得回萧国,现在启程呗,陪兄弟喝两杯。”
萧夙朝小心地将熟睡的澹台凝霜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起身轻手轻脚地往隔壁套房走:“行,时间地点发朕。”
“先把假批了,我仨的都批完了啊。”顾修寒不忘提醒。
萧夙朝走到客厅拿起笔记本电脑,指尖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闪过几个审批界面:“批了。”说话间他已推开隔壁套房的门,扬声喊道,“萧尊曜,起床,回萧国。”
二楼客房里,七岁的荣乐郡主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一楼客房里,萧尊曜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迷迷瞪瞪地问:“这才十一点半啊,干嘛这么急?”
“回萧国。”萧夙朝言简意赅。
萧尊曜哀嚎一声,往被窝里缩了缩:“明天回不行吗?我还没睡够呢……”
萧夙朝瞥了眼那张明显短了一截的单人床,眉头微蹙:“这床才一米七,你都一米七八了,睡的舒服?”
萧尊曜被戳中痛处,嘟囔道:“是不舒服……爹啊,我啥时候能做皇帝?我也想跟你一样,天天疼荣乐……”
话没说完,背上就挨了一巴掌,不算重却足够提神。萧尊曜瞬间清醒,捂着背坐直了身子。萧夙朝瞪他一眼,语气沉了沉:“没大没小的,荣乐还小,再敢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
萧尊曜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顶嘴,认命地爬起来穿衣服——跟自家父皇讲道理,从来都是白费力气。
萧尊曜趿着拖鞋往二楼走,步子还带着没睡醒的拖沓。荣乐郡主睡得正酣,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得像春日里的微风。他伸手替她把滑落的被角掖好,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温热的脸颊,那点软糯的触感让他愣了愣,随即扭头看向楼梯口的萧夙朝,梗着脖子道:“我继承你的位子本就应当应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退位?”
萧夙朝靠在栏杆上,指尖转着车钥匙,闻言低笑一声:“梦里什么都有。”他抬了抬下巴,“走了,带你喝酒去,明儿再回萧国——正好练练你的酒量。”
萧尊曜瞬间瞪大了眼,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凡间规定未成年禁止饮酒!我才九岁!”
萧夙朝慢悠悠上楼,经过他身边时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转身咔哒一声反锁了主卧房门,确保不会吵醒里面的人。“你又不是凡间的人,讲什么凡间规矩?”他挑眉睨着儿子,语气带着点促狭,“慢慢来,不着急。”
他顿了顿,目光在萧尊曜脸上转了圈,忽然似笑非笑地补充:“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东宫偏殿的暗格里藏了酒,还是当年朕在昆仑墟藏的那坛‘醉流霞’,连朕都喝不到的宝贝,你倒会藏。”
萧尊曜的脸“唰”地红了,眼神瞬间飘忽起来,手不自觉地背到身后抠着衣角,声音也低了八度:“我……我就看看,没敢喝……”
那点明显的心虚落在萧夙朝眼里,他低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背:“行了,跟你爹装什么乖?走了,今晚让你尝尝比那‘醉流霞’更烈的。”
萧尊曜一听“更烈的酒”,眼睛瞬间亮得像缀了星子,刚才那点惺忪睡意一扫而空,拽着衣角道:“那我先换衣裳!”他瞥了眼主卧紧闭的房门,又忍不住问,“您反锁房门干嘛?我妈睡得沉,吵不醒的。”
萧夙朝正从萧尊曜衣柜里翻找衣裳,闻言头也没抬:“荣乐那丫头的房间门还开着。”他指尖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凡间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专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