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再说,这人忒慢了。"咖啡杯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冷硬的下颌线,却掩不住眉间若隐若现的烦躁。
时锦竹突然垮下肩膀,将脸埋进冰淇淋杯里,睫毛上还沾着融化的奶油:"我不要等了,我饿了。"软糯的声音闷在瓷杯里,像是被揉皱的绸缎。她偷偷抬眼望向祁司礼,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西装袖口的暗纹。
康令颐立刻跟上,拽着萧夙朝的龙纹衬衫下摆晃了晃,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颤:"我也是!"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故意把尾音拖得又长又委屈,"陨哥哥上次说那家烤鱼的辣椒特别香......"
"现在说的是凌初染挑拨你俩打电话给朕与司礼情敌的事。"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康令颐的额头,鎏金袖扣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再说了不是给你俩买东西吃了吗?"帝王的声音带着警告意味,可眼底却漫着化不开的纵容。
康令颐突然踮起脚,将冰凉的鼻尖贴上萧夙朝温热的颈侧,故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撒娇:"可是陨哥哥人家想吃烤鱼了......"她呼出的气息扫过萧夙朝耳后,睫毛在他皮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时锦竹见状立刻跟上,绕过桌子蹭到祁司礼身边,手指卷着他垂落的领带:"池哥哥~"软糯的称呼像浸了蜜的,"那家烤鱼店的梅子酒特别好喝......"她仰头时,发梢扫过祁司礼的下巴,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两个姑娘异口同声的撒娇在包厢里回荡,康令颐发间的凤凰钗与珍珠流苏随着晃动碰撞出细碎声响,时锦竹睫毛上的奶油在暖光下泛着微光。萧夙朝与祁司礼对视一眼,一个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一个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却都藏不住唇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萧夙朝屈指轻轻刮过康令颐泛红的鼻尖,鎏金袖扣映着暖光,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帝王将切好的草莓蛋糕推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瓷盘边缘:"好了,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收拾完谢砚之再带你去吃烤鱼。"语气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眼底却漾着春水般的温柔。
康令颐突然蜷起双腿跪坐在沙发上,天鹅绒裙摆顺着她的动作倾泻开来。她双手环住萧夙朝的脖颈,鼻尖蹭着他微凉的耳垂:"老公。"尾音像浸了蜜的丝线,缠得人心里发软。发间凤凰钗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划出朦胧光晕。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耳尖时带起一阵酥麻。他将康令颐整个人搂进怀里,龙袍下摆自然垂落,在地毯上铺开暗纹繁复的金浪:"老公在,乖小宝贝,听话。"滚烫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带着帝王独有的霸道与宠溺。
祁司礼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扫过时锦竹不安分的指尖。他突然扣住她手腕,将人拽到身前,黑檀木桌面磕得咖啡杯轻轻震颤:"你坐好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银针,却在触及她湿漉漉的小鹿眼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时锦竹立刻软下身子,整个人蜷进祁司礼怀里,发梢蹭着他西装领口的暗扣:"池哥哥,老公。"软糯的撒娇混着茉莉香扑面而来,她故意用脸颊蹭了蹭祁司礼的胸膛,"人家知道错了嘛......"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谢砚之跌跌撞撞冲进来,领口歪斜,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气,额发被汗水浸湿:"我来了,累死我了,卧槽!"话音未落,便被祁司礼精准的一脚踹在小腿肚上。
祁司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皮鞋碾过谢砚之蜷起的指尖:"女孩子还在这儿注意点影响。"他掏出黑卡甩在桌上,金属与大理石碰撞出清脆声响,"前台结账,把凌初染和独孤徽诺带回萧国——晚上再找你算账。"镜片后的眸光冰冷如刃,吓得谢砚之连滚带爬地抓起黑卡。
"好嘞!"谢砚之夹着尾巴似的往外跑,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两个姑娘挤眉弄眼,"小祖宗们等着我回来给你们带伴手礼!"门被重重甩上的瞬间,包厢里重新陷入微妙的安静,只剩下康令颐挖着蛋糕的勺子与瓷盘碰撞的轻响。
萧夙朝看着康令颐捧着冰凉的冰淇淋吃得欢快,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泛红的脸颊,鎏金袖扣在暖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又贪凉。"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宠溺,龙袍上暗绣的金线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祁司礼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落在时锦竹勺子上摇摇欲坠的冰淇淋球上。他伸手按住她欲往嘴里送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传来温热的力度:"一个没看住你又吃冰淇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