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而克制,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康令颐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用勺子舀起一大口冰淇淋送到萧夙朝嘴边:"陨哥哥也吃嘛~"时锦竹见状有样学样,故意将冰淇淋凑到祁司礼唇边,发间茉莉香混着奶香扑面而来。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咬了一口冰淇淋,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心微蹙:"吃完这个,一周不许贪凉。"他伸手将康令颐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胃又该疼了。"帝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底却满是心疼。
祁司礼看着时锦竹委屈巴巴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歇会儿再吃烤鱼,省的拉肚子。"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脸颊细腻的肌肤,语气不自觉放软。
时锦竹哼了一声,歪头躲开祁司礼的手:"知道了,少啰嗦。"她赌气似的又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塞进嘴里,却在感受到祁司礼投来的目光时,偷偷将勺子里的冰淇淋量减少了一半。康令颐见状捂嘴偷笑,发间凤凰钗的珍珠流苏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整个包厢里弥漫着甜蜜又温馨的气息。
萧夙朝忽然伸手扣住康令颐舀冰淇淋的手腕,鎏金袖扣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帝王周身腾起的寒意让空气瞬间凝滞。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翻涌着暗芒:"给傅铭景打电话,把傅铭景、沈赫霆、顾御琛通通拉黑。"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刃,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祁司礼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按住时锦竹正在刷手机的手背,黑檀木桌面被压得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你把庄梵焱拉黑。"声音低沉而克制,却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
康令颐和时锦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后缩了缩。前者发间凤凰钗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后者睫毛上还沾着融化的奶油,两个姑娘眼底都闪过一丝慌乱。
萧夙朝和祁司礼同时转头,目光在空中相撞,又默契地转回各自面前的姑娘。两人异口同声,一个带着帝王的霸气,一个裹着上位者的冷冽:"手机给朕!手机给我!把人拉黑!"
包厢里的温度骤降,萧夙朝龙袍上暗绣的金线随着呼吸起伏,祁司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敲出令人心悸的节奏。康令颐和时锦竹偷偷交换了个眼神,慢吞吞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倒映着两对带着压迫感的目光。
康令颐猛地将手机藏到身后,发间凤凰钗的珍珠流苏剧烈晃动,在暖黄灯光下划出凌乱的光晕。她仰起脸,眼尾花钿随着怒意晕染得愈发艳丽:"你要查我手机?这是我隐私!"十二厘米的恨天高重重碾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宣泄不满。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包厢门被推开,谢砚之擦着额角的汗探进头来,领口歪斜得不成样子:"朝哥!礼哥!结完账了!"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康令颐鼓成包子的脸颊,又缩了缩脖子,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祁司礼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在西装裤上蹭去掌心的薄汗。他转向萧夙朝时,镜片折射出冷冽的光:"朝哥,酒店订完了,两套总统套房。"话音未落,便见萧夙朝已经扣住康令颐的手腕,龙袍下摆扫过茶几上凌乱的冰淇淋杯。
"走。"萧夙朝简短地下令,帝王鎏金袖扣在康令颐腕间压出淡淡的红痕。他侧身时,龙袍上暗绣的金线在光影里翻涌,恍若即将吞噬一切的暗潮。
祁司礼应了声"行",突然俯身将时锦竹拦腰抱起。黑色西装包裹的手臂肌肉紧绷,稳稳托住挣扎的姑娘。时锦竹的高跟鞋在空中胡乱踢蹬,带起一阵茉莉香风:"祁司礼你放我下来!我的烤鱼!"她捶打着祁司礼的肩膀,发梢扫过他泛着冷意的下颌。
谢砚之缩在门边看着这幕,喉结滚动了两下。他默默摸出手机,给凌初染发了条消息:"救命!修罗场要升级了!"走廊里,两对身影渐行渐远,康令颐的控诉声和时锦竹的抗议声交织着,在天鹅绒地毯上激起细碎的回响。
谢砚之望着四人走向电梯的背影,眼珠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喊起来:“朝哥!礼哥!我定了城东那家最火的烤鱼,还加了酸梅汤!一起去啊!”他故意晃了晃手机,嘴角扬起得逞的坏笑,目光在康令颐和时锦竹放光的眼睛上打转。
话音未落,谢砚之的手机突然响起,顾修寒带着嗤笑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谢砚之你是不是没长脑子?耽误了朝哥礼哥的正事,他俩揍你我可不管!”背景音里传来叶望舒的笑声,混着清脆的碰杯声,显然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