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语着,目光中有一丝无法掩饰的疑惑与不安。
“不会出事的。”
“不会的。”
“付长功是天机榜第十,除非天榜前十之人联手,否则……没人能拦得住他。”
他反复说着,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可眉头却越锁越紧。
……
一连数日。
他每日都要唤信服三次,询问付长功的消息。
而信服的回答始终如一:
“无消息。”
“无消息。”
“仍未传回。”
这种空无的回音,如一把钝刀,一点点剐着他的神经。
他日益烦躁,连王府内伶俐的下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触了这位主子的逆鳞。
这天傍晚,他独自倚在书案旁的椅榻上,闭目小憩。
窗外天色灰沉,乌云压顶,雷声隐隐。
他终究还是困倦袭来,沉沉睡去。
可就在入梦未久,一阵急促脚步自长廊尽头奔来!
“王爷!”
“王爷——!”
是信服的声音,带着极为罕见的慌乱!
萧晋眉头猛地一跳,猛然睁眼,坐直了身子!
“什么事!”
他还未起身,房门已被推开,信服满头是汗,跌冲而入,脸色苍白如纸!
“王爷!……出事了!”
“说清楚!”
萧晋厉喝,整个人已经从榻上弹起,双目一凛,气场陡变!
信服跪伏于地,咬牙,像是吐出最不愿说出口的噩耗:
“付……付长功,死了!!!”
轰——!
一声巨响。
那是萧晋手中茶盏,直接从手中飞出,砸在青石地面!
碎裂声震彻书房,茶水四溅,瓷片炸开!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霆击中,瞬间僵在原地!
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信服浑身颤抖,头埋得极低。
“探子来报……说那支车队,已脱离晋州地界……”
“护卫未损,车队完好。”
“而……付长功……被神秘黑衣人重创,当场身死。”
“尸首……被带走,未能寻回。”
“死……”
“了?”
萧晋呢喃一声,语调低不可闻。
可下一瞬——
他猛地上前,一把将信服从地上拎起,怒吼一声:
“你说他死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天机山付长功!天机榜第十!!!”
“你告诉我,他死了?!还死得连尸体都没回来?!你让我怎么信?!!!”
他手中劲力极重,信服面色发青,几欲窒息!
“王……王爷,属下没有……没有虚言……”
“探子带回的密信上,有晋州北部哨卫联名印信……属实。”
“属下……不敢瞒报半句……”
啪!
一声脆响。
萧晋甩手将他掷回地面,自己则踉跄两步,手扶着书案,剧烈起伏着胸膛!
这一刻,他的呼吸已紊乱。
他不敢信。
他不愿信。
“怎么会……”
“怎么可能……”
“那人到底是谁?!”
“除了天机榜……还有谁能杀他?!”
他的眸中寒光剧烈闪烁,已非怒火,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惊惧。
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这一次,或许,是碰到了真正的死局!
他在密室之中踱步如狂,手中拳掌交替紧握,喃喃低语:
“出手者……能杀付长功,还能护得住车队……”
“除非……”
“除非……那个‘死人’——还活着。”
他声音越来越低,仿佛一句禁咒般从喉间逼出:
“萧宁……”
“是你吗?”
“去,把那个太医给本王叫来!”
晋王的怒吼还在书房余音回荡,信服不敢迟疑,立刻领命而去。
书房门重重一闭,整个空间顿时陷入令人窒息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