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靠烟雾弹掩护才得以脱身。回到安全屋已是清晨六点,医生从老陈口中取出一枚微型磁卡,表面刻着“XH-887-A”。
“这是什么?”林小满问。
“不是钥匙。”大宝凝视着卡片,“是另一份档案的索引。XH-887是调查报告,那A类可能是……原始证据链。”
三天后,老陈苏醒。第一句话便是:“我哥的骨灰盒,埋在北京八宝山公墓东侧第七排,编号D-412。他说,等真相大白那天,就把他的名字刻上去。”
大宝亲自前往八宝山,在管理人员怀疑的目光中出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家属授权书”。当他打开那个小小的陶罐时,里面除了灰烬,果然藏着一个防水袋,内有一叠泛黄纸张??正是《信阳请愿书》原件,上百个红手印斑驳交错,像一片干涸的血海。
当晚,SWQ平台发布特别公告:《致所有不肯遗忘的人》。
文中首次公开请愿书全文,并附上李秀兰的口述视频、老陈的救治记录、以及西山疗养院现场拍摄的画面。文章结尾写道:
>“他们用电流摧毁记忆,用恐惧封堵嘴巴,用时间冲淡伤痕。但他们低估了人心深处最朴素的执念:一个人记得,就有两个人记得;两个人记得,就能唤醒千万人。这不是复仇,是偿还。偿还未尽的良知,还给那些在寒夜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仍盼着有人替他们说话的灵魂。”
舆论再次沸腾。国内主流平台全面屏蔽关键词,相关网页陆续无法访问。但与此同时,海外镜像站点流量暴增,Telegram群组一夜新增二十万成员,Twitter上#IrememberChina话题登上热搜。更有旅居德国的华裔学者联合发起“口述史国际保护计划”,呼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介入。
一个月后,春暖花开。南锣鼓巷的柳树已抽出新枝,野花铺满石碑四周。
一天清晨,驿站门前出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约莫十岁,怯生生地放下一封信,转身跑开。信封上写着:“给记忆驿站的大宝叔叔”。
里面是一幅蜡笔画:一群人站在阳光下,手拉着手,背景是一座写着“青坡村”的牌坊。画纸背面,歪歪扭扭写着几句话:
>“老师让我们写‘我家的故事’。我爸爸说,曾祖父做过错事,但他临死前哭了很久。我说,那我们也该记住坏人吗?爸爸说,记住不是为了恨,是为了以后不做同样的事。所以我画了这张画,希望村里的人也能回来。”
大宝看着画,久久不能言语。他将画扫描存档,编号SWQ-ART-001,随即更新了“记忆拼图”系统的首页标语:
>“每一个孩子学会讲述,都是对遗忘的胜利。”
又过了半个月,一位自称“陈国栋侄孙”的年轻人来到驿站。他带来一台老式录音机和一盘磁带,说这是叔叔临终前交给父亲的遗物,嘱咐“三十年后方可播放”。
磁带内容是一段长达四十五分钟的独白,声音正是那位调查组负责人:
>“我们亲眼看见村庄变成坟场,狗吃人尸,孩子啃树皮……我们写下实情,以为能救人。可文件送上去,只换来一句‘政治不成熟’。我被贬去农场养猪,直到改革开放才平反。这些年,我一直在写回忆录,可出版社不敢出,家人劝我算了。现在我要走了,只想留下一句话:**当权力要求你说谎时,沉默也是共谋。**”
这段录音成为《光年2》的核心素材。影片上映当日,全国三十座城市自发组织露天放映,观众席上,有人举着灯牌,写着亲人的名字;有人默默献上一碗白米饭,插着一双筷子;还有退伍老兵整整齐齐地敬礼,说:“我们不该忘记,哪怕被当成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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