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天下午,技术团队完成对老陈住所的远程扫描。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两名身穿便装的男子进入单元楼,四十分钟后离开,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个黑色包裹。随后,老陈的手机信号永久消失。
“不是带走,是掳走。”林小满咬牙,“他们怕了,怕他交出更多东西。”
大宝坐在电脑前,指尖划过SWQ平台后台数据流。近七十二小时内,关于“信阳报告”的境外访问量激增三百倍,多个匿名账号试图上传关联文档,却被系统自动拦截??有人在抢时间,也有人在灭迹。
他打开加密频道,向分散在全国的十三个“记忆节点”发出指令:“启动‘春泥协议’,所有核心资料立即离线备份,物理转移至安全屋。从今天起,每一份新提交材料必须通过三级验证,任何单线联络中断超过六小时,视为失联处理。”
深夜,驿站只剩他一人。他翻出李秀兰带来的皮箱,在夹层中发现一本微型日记本,纸页脆薄如蝉翼。翻开第一页,日期是1959年10月5日:
>“今日送饭到会议室,听见领导说:‘上面要喜报,我们就报丰收。饿死几个算什么?大局要紧。’我站在门外,筷子掉了都不知道。”
往后几页记录了请愿书的起草过程:农民偷偷送来血书,教师抄录成文,邮局职工答应帮忙寄出……然而就在准备邮寄当天,公安突袭邮局,三人被捕,其余人四散逃亡。最后一页写着:
>“我把原稿缝进棉袄内衬,躲过搜查。若我死了,请找到穿蓝布衫的王会计,他知道藏在哪里。”
大宝合上日记,心跳如擂。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文献,而是一条通往更深层真相的暗道。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一封未标记发件人的邮件弹出,附件是一段十秒的音频。他戴上耳机,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断续说道:
>“……老陈还活着,在西山三号疗养院地下室。他们用电流刺激记忆,逼他说出副本去向。他说不出,就不停电……救他……”
录音戛然而止。
大宝猛地站起身,拨通林小满电话:“召集突击组,带上医疗包和干扰设备,两小时内出发。目标:西山三号疗养院。”
“你知道那是军管区!”她惊呼。
“我知道。”他声音冷静得可怕,“但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连救人都不敢,谈什么揭开历史?”
行动在凌晨三点展开。五人小队伪装成电力检修人员,利用地下管网潜入疗养院外围。红外热成像显示,B区负一层有两个生命体征异常波动,周围无值守人员,仅有自动巡逻机器人定时巡查。
他们切断电源五分钟,借机撬开通风井盖,沿锈梯下行。空气潮湿阴冷,走廊尽头一扇铁门上贴着“设备重地,禁止入内”的警示牌。破门瞬间,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房间中央,老陈蜷缩在金属床上,双眼紧闭,手腕被皮带固定,太阳穴连着电极片。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调试仪器,抬头见闯入者,慌忙按下警报按钮。林小满一个箭步上前将其制服,其他人迅速拆除电极,检查伤情。
“他还活着!”医疗员低声喊,“重度电解质紊乱,脑部有轻微损伤,但意识尚存。”
大宝蹲下身,握住老陈枯瘦的手:“老陈,我们来了。”
老人眼皮颤动,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盒子……钥匙……在……舌下。”
撤离途中遭遇巡逻队拦截,双方在地下通道展开短暂交火。一名队员腿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