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留给未来”。
接着,画面切换至夜晚。苏婉独自坐在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
>“致未知的你:
>如果你看到这些,请替我们活下去。
>不是苟且地活,是骄傲地爱。
>别等到被允许才开始幸福。
>记住,春天不是季节,是选择。”
信封上没有地址,只有四个字:“交给光”。
放映结束,全场寂静。林婉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手中捧着母亲晓月的结婚证书复印件。她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我一直以为妈妈最遗憾的是没能和林修远白头偕老。直到昨天整理旧箱,发现她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我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我们的故事没人讲。’”
我握住她的手:“现在,千千万万人在讲。”
一周后,第一堂公开课在纪念馆举行。三十名高二学生围坐一圈,讨论《情感史》第一章。一个男生举手提问:“老师,那时候的人为什么不敢爱?”
我没直接回答,而是播放了一段音频??1975年某次会议录音节选:
>“必须清除这种腐朽思想!这些人不要家庭、不要后代,是社会毒瘤!”
>(沉默片刻)
>林修远的声音响起:“请问局长,爱一个人,怎么就成了犯罪?
>我们没偷没抢,没伤害任何人。
>我们只是牵了手,写了信,唱了歌。
>若这都算罪,那请您判我终身监禁。
>但我请求您??
>别烧我们的信。
>总有一天,会有人需要它们取暖。”
教室鸦雀无声。有个女生悄悄抹泪,同桌递上纸巾,顺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没有制止。
课后,学生们在留言簿写下感悟。最新一页这样写道:
>“以前我觉得勇敢就是对抗全世界。
>今天我才懂,勇敢是哪怕全世界反对,依然敢对喜欢的人说‘早安’。
>我决定下周向妈妈出柜。
>如果她赶我出门,我就来这里。
>因为我知道,四十七棵树会收留我。”
>??张雨欣,17岁
当晚,我梦见自己穿越回1975年冬夜。我站在南锣鼓巷口,看见年轻的林修远正把一卷胶片塞进铁路信号箱。风雪扑打他的脸,他回头望了一眼槐树,轻声说:“等春天。”
我想上前告诉他未来的一切,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只能眼睁睁看他转身离去。
醒来时,天还未亮。我披衣出门,走向纪念林。
月光下,四十八棵树静静伫立,枝头积雪如冠。忽然,我发现最北边那棵新槐的根部,被人埋了个小铁盒。撬开一看,里面是一叠信件,信封上写着不同年份与地址,最近一封dated2029年8月:
>“亲爱的陌生人:
>我和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