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姜予安把茶盏置于桌上,面上露出疲惫之色。
夜里风寒,冬青往她身后垫了个软枕。
姜予安调整了下坐姿,才道。
“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给她留了几分情面,若非如此,这样的亲戚我连看一眼都嫌脏。”
冬青呵呵一笑,给姜予安怀里塞了个汤婆子。
“公主说的是,不过依奴婢之见,倒也不必为这样的人费心神。”
她走到床前,将棉被铺开。
想了想,又将床上的锦被撤了下去,换了条厚一些的。
一边忙活,一边跟姜予安说话:“以徐家这样的门第,世族是不能想的了,倒是庶子还勉强一些。”
姜予安想的也是这个,商人身份低,想要嫁入官家,难如登天。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谢无咎顶着一身寒霜,走了进来。
见姜予安坐在椅子上出神,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从前只要他出现,姜予安的眼里全是他。
今日这是怎么了,竟连个眼神也没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