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回神,看谢无咎的身上笼着寒气。
忙唤冬青:“快去给王爷沏壶热茶来。”
冬青把换下来的锦被抱在怀里,走上前来对着谢无咎一通阳阴怪气。
“王爷恕罪,实在是奴婢不知王爷回来的这样早,这水还没烧呢,若是王爷实在口渴难耐,不如先喝口凉茶。”
桌上的茶,早已经没了温度。
谢无咎一脸震惊的看着冬青,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什么都没做,竟被人甩了脸子。
转念一想在凉亭边的偶遇,脸上便多了几分冷意。
趁着冬青出去,谢无咎急忙解释:“夫人,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我远远的看那人不是你,扭头就走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问卫长风。”
说着,就要叫人。
姜予安忙按住他的手:“我哪里说不信你了。”
“可冬青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谢无咎觉得憋屈的要命。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你别理她,她几天脾气不好。”姜予安三言两语,把话头茬了过去。
往谢无咎怀里塞了个汤婆子,姜予安两眼灼灼的看着他。
“你那表妹是什么心思,你不会不知道,若是留她在府里,只怕会留出祸端。”
姜予安语气轻柔,眼神却坚定:“我想着,把人打发了出去,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谢无咎闻言,紧绷的肩线瞬间松了下来。
伸手将她往身边揽了揽,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信任。
“全凭夫人做主,你考虑得比我周全,这样一来,既不得罪三姑,又能让茵茵知难而退,再好不过。”
屋外寒风呼啸,卷起院中的积雪拍打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
可屋内地龙烧得正旺,暖融融的热气裹着淡淡的龙涎香,驱散了所有寒意。
姜予安被他揽在怀里,身上松垮的月白色寝袍往下滑了些,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在烛火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连颈侧淡青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谢无咎的目光落在那截脖颈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往日里她总是束着高领,或是戴着玉坠。
此刻这般不经意的模样,倒比平日里的端庄多了几分柔媚。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肌肤。
触感温热细腻,像羽毛般轻轻搔在心上。
姜予安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惹得一颤。
转头看他时,眼底还带着几分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
谢无咎收回手,指尖却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
耳尖悄悄泛红,只得移开目光,指着窗外的腊梅转移话题。
“你看那株红梅,雪压着开得倒更艳了,明日我折几枝给你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