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舟的故居,将遗物翻了个遍,在一箱箱旧物中找到了那把断梳,东西送到贺丛舟面前,拼凑到了一起。
的确是同一把被掰成了两半。
贺丛舟神色凝重,半晌不语,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去赵家找文姨问清楚。
钟疏已的电话来得突然。
打断了计划。
“梁吟不见了,是我母亲到了家里,估摸着是说了不好听的话……我担心她会想不开。”钟疏已语气慌乱,多少有些没底气。
口口声声保证陪着梁吟。
却将她弄丢。
很惭愧,却又不得不紧急叫上贺丛舟一起找人。
贺丛舟没废话,立刻赶到附近找人,走之前特意将属于梁吟的那半截梳子和梁母遗留下的玉坠带在了身上。
这东西怎么说都是梁吟的。
不管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都应该物归原主。
……
刚出公寓手机便没了店。
梁吟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庆幸留了字条在公寓里,疏已看到不至于太担心。
钟母倒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打击不到现在她。
但有一点没错,她不能这么跟在朋友身边混吃混喝,疏已心善,愿意照顾萎靡不振的她已经是仁慈,她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和家里为敌。
没打算做傻事。
思虑再三。
还是决定先在小起的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安顿下来,不能陪在她身边,好歹离得近一些,偶尔能够躲在角落看女儿一眼也是好的,事已至此,也就仅剩这点盼头了。
找到房屋中介,根据诉求筛选了几套房子去看,才出店门,便被找来的贺丛舟挡住了去路。
他形色匆忙,在公寓附近找了好几圈,奔跑致使骨子里的冷静沉稳没了,表情全是为梁吟而担忧慌乱和急色,站在傍晚的夜风里,发梢被不断吹起又落下,弄得眼皮很痒,瞳孔很酸。
四目相对,梁吟一声没吭。
中介面带茫然,“梁小姐,这位是你朋友?”
她默然。
小起去到贺家后两人就没再见过,但在那通求助电话里,她是许诺了什么都答应贺丛舟的,梁吟没有打算过河拆桥,或许是心死过一次,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会再有波澜了,“不好意思,房子下次再看吧。”
走到贺丛舟身边,她不轻不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