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家母子。
钟母回到家中,按着突跳发胀的太阳穴,耳边还回荡着那个不孝女的控诉声,吵嚷得心脏乱跳。
“你抽空去见一下赵家那个姑娘。”
发丝花白,带着翡翠玉坠的老太太发了话,“听说她现在住在疏已的公寓里,找到了给她一笔钱,让她别和疏已来往。”
今晚这一出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钟疏已虽说脾气火爆,但在长辈面前从来是乖顺的,这才和梁吟和好几天,便成了这副模样。
钟母一样担忧。
“您说的是,我明天就去。”
“也别把话说得太难听了,那孩子也不容易。”
说起来当年也是钟母对不住梁吟,要不是被赵邵意算计,也不会让梁吟做那出和钟疏已决裂的戏。
再见梁吟,多少是有惭愧的。
……
吃了几天药,虽然难以入口,但比起身心的遭遇,这都算是甜的。
梁吟没有辜负钟疏已的好心。
将药一天不落地喝了下去,身体康复了些,精神逐渐振作起来,趁着天气好,特意将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玻璃擦到反光,地板一尘不染。
这是她之前的本职工作。
得心应手。
解下来便是要回归工作,赚了钱要还给疏已,疗养院里的表哥,总不能一直让她出钱出力。
约好了中午一起在家里吃饭,梁吟刚做好菜。
门铃响起。
她跑去开门,面上难得有了丝开怀的笑,可对上门外的钟母时,那笑又凝固了起来,“……丹姨。”
走进房内,钟母脸上写着轻慢与无奈。
这场景,画面,以及对方脸上的表情,梁吟都是见过的,当日贺孟兰也是这样走进房内,然后将她与小起赶出了季淮书的公寓。
今日如昨,情景再现。
唯一不同的是钟母要比贺孟兰客气柔软许多,但目的是相同的。
……
中午准时到达公寓。
钟疏已开了公寓门,在门口伸个懒腰,闲散地走进玄关换鞋,低头却看到梁吟的拖鞋整齐摆放着,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才对。
心觉异样。
“梁吟?”
叫了两声不见人。
慌忙走进客厅,餐厅,做好的菜整齐摆放在桌子上,还是温的,刚做好不久,但人的的确确不见了。
生怕是出了什么事。
钟疏已下楼在小区内找了一遍,电话打不通,又找到物业调取一个小时前的电梯监控,这一看才认出是母亲来了。
钟母来后没十分钟,梁吟便带着自己的所有东西走出了公寓大楼。
猜到一定是母亲将人赶走。
这做法太决绝,尤其是发生在梁吟身上。
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赶人离开,无异于是逼人去死。
……
经过岑洵多日的调查走访,又亲自回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