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力、人脉支持你,你现在倒怪起本宫来了?”
“若不是为了你,本宫何苦得罪皇上,落得如今的下场?”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窗外的寒风卷着残雪拍在窗纸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应和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东宫更添了几分寒意。
直到太监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连福总管来了”,二人才勉强停下争吵,却各自别过脸,没再看对方一眼。
连福走进来,手里捧着圣旨。
“陛下有旨,皇后娘娘即日起禁足坤宁宫,非陛下旨意不得外出;”
“太子殿下需闭门思过三月,东宫所有事务暂由梁王殿下代管,钦此。”
待连福离开,太子望着皇后冰冷的侧脸,又看了看案上被茶水浸湿的奏折。
明明已经是初春,可他却觉得好冷。
与此同时,顺天府公堂内,陈立威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指尖轻轻叩着案上的卷宗,眉头紧锁。
张恒攀咬皇后只是个开始,这场风波绝不会就此平息。
皇后被禁足,太子被收回职权……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可事情真的会如此吗?
而怡红院作为此事的导火索,怕是又要卷入新的风雨中。
他拿起笔,在案卷末尾写下“此案暂结,后续待查”几个字。
笔尖落下时,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
细密的雪粒落在公堂的青瓦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为这场皇室权力博弈,添上一层冰冷的注脚。
贡院檐角的铜铃随风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驱散了些许寒意。
贡院的号房窄小得像个蒸笼,只能容下一张案几、一把椅子,连转身都有些局促。
烛火在晨雾里晃了晃,将这次会试的策论题目清晰地映在案几的宣纸上。
“论民生与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