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罚就罚我一人!”
“不知情?”
南齐帝看向太子,语气稍缓:
“你身为储君,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住,还谈什么执掌江山、治理天下?”
他叹了口气:
“朕看你这几日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东宫的兵符、监国职权,暂且由梁王代为打理。”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太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灰白。
这收回的不仅是权力,更是在向朝野释放“储位动摇”的信号。
他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却见南齐帝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不耐:
“你先下去,朕有话要单独跟皇后说。”
待太子离开,南齐帝看着皇后,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朕念及于国公府当年随朕打天下的功绩,今日暂且不公开处置你,但若想蒙混过关,绝无可能。”
“刘嬷嬷由顺天府严加审讯;六宫事务也由贵妃暂代——”
“你好自为之,若再敢有下次,休怪朕不念夫妻情分!”
皇后知道木已成舟,只能认下。
只是起身时,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怼。
她这么做,全是为了太子,可太子却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反而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东宫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太子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份奏折,目光却空洞地盯着地面,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父皇那些话,还有母后的辩解。
他的心里像被猫抓似的难受,又气又急。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太监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太子抬头,见皇后走进来,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泪痕。
然而却没像往常那样上前嘘寒问暖,反而语气冰冷:
“母后,您为何要瞒着儿臣做这种事?您知不知道,您差点毁了儿臣的储位!”
皇后没想到太子会先质问她,愣了愣后,积压的委屈瞬间爆发,也来了火气:
“你在责怪我?”
“若不是你做事优柔寡断,连个小小的怡红院都解决不了,本宫用得着亲自出手,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那也不能用绑架杀人的法子!”
太子猛地站起身,墨锦袍角扫过案几,带倒了桌上的茶杯。
碧色茶汤溅在奏折上,晕开一团黑渍。
“父皇最看重科举公平,您这么做,无疑是在打父皇的脸!”
“如今父皇收回儿臣的职权,明日朝野上下就都会议论儿臣的储位不稳,而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
“本宫造成的?”
皇后冷笑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
“本宫从生下你开始,就处处为你着想,于国公府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