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碧刚挤到队伍里,时念的肩头忽然被人轻轻撞了下。
对方连忙道“抱歉”,她顺势回头。
视线掠过攒动的人头,落在三丈外那棵老榕树下。
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低头买海货,侧脸轮廓在晨光里透着熟悉的冷硬,不是沧七是谁?
沧七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扫过来,很快便移开视线。
他转身接过海货摊老板递来的袋子,自然地融入人群。
时念眼底漾开点暖意。
本以为他们只是一路护送,却不曾想到他们一直都在周围。
她没声张,只是望着沧七消失的方向,在心里默默记了这笔情。
这时沉碧举着油纸包跑回来,油纸包还带着热乎气,刚递过来就闻到浓郁的香气。
“念姐!您快尝尝!”
“那老板说这油果是用本地糯米做的,加了海菜汁,甜里带点咸,刚出锅的最香!”
时念接过一个咬了口,外酥里软,米香混着海苔的鲜在舌尖散开,清爽又顶饿,确实比寻常炸糕更合心意。
她正吃得香,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喝彩声,抬头一看,原是杂耍班子开场了。
耍火流星的汉子赤着膊,古铜色的胳膊上青筋凸起。
他的双臂抡得如风火轮般,火星子溅在清晨湿漉漉的石板上。
“嗤啦”一声化成白烟后,引起围观的人们拍着手叫好。
浅醉看得目不转睛,感慨:
“这要是在盛京,巡城卫早过来罚银子了。”
“所以咱们才来南岸。”
时念撞了撞她的胳膊,眼里带着笑意。
“出来玩就放宽心,想那些死板规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