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啊。”
此刻想起这话,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我记得……当时我跟你说,‘我不讨厌等待啊’。”
她垂眸看着手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抓不住洛保的空落:“我说,等得越久,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就会越开心。好像……只要一想到重逢的样子,等待的时候再难,也会觉得能撑下去。”
可洛保说“爱不是攥紧,是松开”,新一变回大人后沉默的肩膀,父亲手里的银杏叶,园子替她不值的眼神……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打转,让她忽然觉得,那份坚定的等待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不安。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Aptx4869的解药,需要一个实验者。”园子的声音忽然沉下来,带着点她少有的严肃,“你等来的可能是新一,但代价可能是志保永远死亡。什么是药啊?难道是直接给工藤新一吃吗?需要一个人去试药,测安全性、副作用、时效……小兰,如果代价是这个,你还要吗?现在新一已经变回大人了,还要吗?!”
园子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如果代价是洛保死!”
小兰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不会的……志保她那么厉害,她肯定有办法……”
“志保之前用了什么代价,你知道吗?”园子打断她,语气带着点急切,“两百多个药,一次性做完给所有人,反正解药已经做完了,之前工藤也恢复正常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她盯着小兰:“小兰,如果代价是这个,你也要吗?”
“我听博士说,洛保之前很了解药的副作用,药效会导致什么。”园子的声音低下去,“为什么这么了解?这些新一没告诉过你吧?甚至阿笠博士说,新一当初问过洛保,要一百颗药。”
“什么概念呢?”园子苦笑一声,“反正平次也说过这件事。后来博士说洛保没给,直接告诉了副作用,会导致什么后果。就算给了,按那个臭小子的个性,绝对很容易用完。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怕自己身体撑不住,做不出来。”
“有数据样本可以直接复制粘贴,但要确保安全性,好像从来没考虑过一个现实因素。”园子望着远处的树影,“首先,关于‘变回来的代价’,确实反复强调Aptx4869的解药研发充满风险,宫野志保的实验不仅需要大量数据,更时刻面临失败甚至危及生命的可能——这恰恰是核心冲突之一:新一为了对抗组织、恢复身份,不得不承担巨大风险,而这种风险牵连到身边的人,包括灰原的牺牲可能,确实让这段关系的‘隐性代价’显得沉重。”
她转头看向小兰,眼神里带着点心疼:“从未现实角度看,这种‘需要他人付出巨大牺牲才能维系的关系’,确实容易让人觉得失衡。”
“其次,新一和你的关系,你的感受其实指向了‘健康关系’中‘平等付出’和‘边界感’的重要性。”园子继续说,“比如新一依赖你照顾起居,他身体变小了,但真实年龄是多少岁?他自己都快忘了,顶着柯南的身份,你贴上去照顾他,他从来没拒绝过,没推开过你。”
“就好像你当面说,毛利叔叔不如新一,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发现你已经完全不像你自己了吗?”园子看着小兰,“之前的你,再怎么样也会觉得爸爸很厉害吧?”
毛利小五郎接过话头,声音带着点疲惫:“我的小兰,还记得我当时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小兰点点头,想起那个餐厅的午后,柯南就坐在旁边,父亲随口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怎么会有?”
那时她红着脸顶嘴:“我有啊,一个长得很帅气,而且很聪明,还推理能力比我爸还厉害的。”
“你知道爸爸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看到那个工藤小子,可能他在一旁脸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爸爸不如工藤那个小子的?”
他盯着小兰,眼神里带着点受伤:“你什么时候开始,有危险的时候不是喊爸爸,不是喊妈妈,是喊新一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什么都知道,还配合着演戏?我去你房间,看你照顾他睡觉,偷偷喊过他老公吧?”
小兰的脸瞬间涨红,那些藏在深夜里的呓语,原来父亲都听到了。
“你记得那时候优作拿奖,你说赶着看电视,我跟你说,那个臭小子非亲非故的,关你什么事?”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我知道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很好,但是他这个儿子,他爸妈不是不爱他,是有的时候真的让他们伤心。”
“很多时候,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一个高中生,可以对抗一个国际组织?还串联了那么多人。”毛利小五郎的语气带着点愤怒,“他不是第一个变小的人。赤井秀一的妈妈,志保,不都是吗?他们这几个人,不都是变小的吗?”
“你知不知道每次爸爸跟你去危险的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甚至还要保护那个臭小子。”他的声音发颤,“你有没有想过,爸爸也怕死,怕你死,怕那个臭小子死,你妈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