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的推理能力从来不比他弱。”毛利小五郎忽然提高声音,“是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喝酒吗?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妈妈做饭难吃,我们才分居?”
他自嘲地笑了笑:“倒不至于。更多的时候是在讨论你,我和你妈妈的分歧点,在你和新一这边。不会做饭我们可以去外面吃,哪怕请个保姆都行,何必要分居这么久?”
“我和你妈没分居之前,你妈没少打他吧?他来我家住的时候,我也没少打他!”毛利小五郎攥紧拳头,“他用麻醉射我的时候,担心过我的身体吗?我会不会对麻醉产生抗体?以后受伤的话,麻醉剂对我没用,只会让我疼得半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需要我这个爸爸,需要的是那个臭小子?”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爸爸没有钱,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那些委托费吗?我喝酒,大部分时候是心里闷闷的,发慌。”
小兰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扑进父亲怀里,哽咽着说:“不是的爸爸……我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爸爸不如工藤?”毛利小五郎拍着她的背,声音软下来,“小兰,从被动等待到更主动地理解和支持,对新一处境的隐约察觉与包容,可是为什么呀?”
“他是对你表过白。”他继续说,“那是不是因为你听到了爸爸妈妈说我表白的场景,说我爱妈妈,比全世界还爱?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我在行动上,什么时候都会把你妈妈放在第一位,不会因为案子把她丢掉。”
“我不会觉得破案有多了不起,很多时候,我的那些喝酒、大大咧咧,其实是装的。我没有什么所谓的突然爆发性,然后变了一个人。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园子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其实小的时候我也喜欢过工藤新一,后来就不喜欢了。”
她望着小兰,眼神认真:“你想想,阿真虽然没那么聪明,也不会破案,但我喊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我怕黑的时候,他会连夜坐新干线过来;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会第一个冲上去。可新一呢?你喊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毛利小五郎接过话头,指着远处的枫树:“我看得出来,那个臭小子受过再大的伤,也只会自己扛着,从来不会告诉你。小兰,如果你真的爱工藤,为什么不去恨让他变小的人?让你们分开、让你们互相隐瞒的,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原因——志保不想让工藤对你坦白身份,怕你有危险。”
“你会为了那个小子拼上性命,变成六边形战士,连子弹都不怕!”他的声音带着点后怕,“爱你的人会怕!志保哪怕什么也不说,背后看着你,也会怕。”
“其实那个臭小子的心意,很多时候都想把身份透露给你。”毛利小五郎回忆着,“后面好像他做了一场噩梦,就瞒着了。没发现吗?你没发现那个臭小子变成柯南的样子后,变回原来的样子跟你约会,洛保变成柯南的样子,戴着口罩?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戴着口罩吗?”
小兰愣住了,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忽然清晰起来——有一次柯南感冒了,戴着口罩,声音哑哑的,可那天新一却“恰好”出现,陪她去了游乐园。她当时只觉得开心,根本没多想。
“你会说见到工藤新一会很踏实。”毛利小五郎看着她,“是踏实,还是说‘他回来’就好?你不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吗?爱一个人,怎么会让爱的人不踏实?”
“还有一点,就算他没有变成小孩柯南的样子,你也一次又一次这样啊。”他继续说,“你没发现他戴的口罩,声音是哑的吗?甚至有时候有咳嗽的声音,但你那时候眼里只有新一。他晚上因为案子耽误了时间,你会在黑夜那里等他,一个女孩子在晚上等他,去开口问他、关心他、安慰他,却不是骂他,你觉得这正常吗?”
“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给对方带来不安和不踏实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沉下来,“哪怕他没变成柯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做,你不是吗?甚至做什么事情,他都在凶案现场,很多危险的地方,他都带着你。”
“贝尔摩德是怎么盯上你的?我不相信因为你的原因,人家会主动想杀你。还不是那个小子?不然她平白无故干嘛要杀你?”他叹了口气,“后面那个女人对你们挺善意的,工藤那个小子抱过你,什么英雄救美?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那里,根本不会有这些危险。”
园子在一旁点头:“如果你这么爱工藤,为什么麻美学姐在出租车上对工藤新一表白,你猜不出说的是自己?因为她说的,‘你有时候逞强,动不动就流泪,甚至还有些任性’,那根本不是你啊!”
“我和阿真在一起,我就可以任性,可以流泪。我想他的时候喊一声,他就会出现,隔着千山万水也会出现。”园子看着小兰,“如果你真的爱新一,你为什么会不恨志保?你应该巴不得她出事才对,毕竟是她研制的药让工藤新一变小,哪怕不是她喂进去的。你也应该恨死她才对啊,为什么为了她这么不要命?你再善良也善良不到这个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