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叫人掳走的你,可惜那个男的太不经事了。要我说,他就应该当众毁了你清白!”
既然撕破了脸皮,任芩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了。任梓栎这温润的小绵羊也居然敢吓她?她任芩可不是吓大的!
任芩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还记得冬天你家柴火堆那把火吗?是我放的。你好不容易修好的鸡窝,是我砸的!你那块荷田长不出来苗,是我拔的……通通都是我干的。怎么跟我比横?”
任梓栎冷哼一声,“果然是你。”她放低了声调,以她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任运和秦桑的亲事,是我撮合的。”
打蛇打七寸,任梓栎向来知道任芩的痛处。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任芩彻底怒了,抬手还想给任梓栎一巴掌。
可任梓栎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了。不仅如此,她还抬手回敬了任芩一巴掌。
任芩长这么大,还没哪个女孩子这么羞辱过,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一双眼睛充血一般红透了。
任梓栎可不管她什么想法,直接提脚又狠狠踹了任芩一脚。
任芩想不到一向文静的任梓栎还能做出踹人的事,满满挨了一脚。此时,她本来就没有理智的脑袋,除去怒火,更是装不下其他了。
也正好是任芩正在气头上,她抬脚也要踹任梓栎。
任梓栎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转身就要逃。任芩一把拽住任梓栎头发,把人拽了回来。
在任梓栎惨痛的呻吟声中,任芩恶向胆边生,拿手掐住了任梓栎脖颈。
“呃……”任芩的力气很大,任梓栎却没想过她力气这么大,双手死死被拽住,她甚至能感觉到任芩尖细的指甲掐进她肌肤。
缺氧让她的大脑越来越难受,她抬手就要去掰任芩的手。
“你死了,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任运哥了。”看着任梓栎这样难受,任芩像个疯子一样咯咯笑了起来。
现在是早上,村子里的人一般都起得早。远远就有人看见这边两人争吵。更有不嫌事大的,喊着“杀人啦!”就传开了。
任芩也慌了,“杀人”两个字闯进她脑袋,在她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更是有无数声音喊着“杀了她”。
任芩望了眼桥下流淌的河水,心想要是任梓栎死了就好了。不会再有人和她抢自己的任运哥,也不会有人在她耳边念叨,任梓栎如何如何好。
任梓栎这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她伸出手死命拉扯任芩,却被任芩手上加大了气力。
她眼前不知怎地就闪过以前小镇当人家丫鬟时,受那人家小姐磋磨时的场景。再往后,她迷迷糊糊的,竟好像看见了当年收养她的那个老爷爷。
隐隐约约之间,她仿佛看见一片血红的彼岸花之间,有一个面目模糊的妇人在朝她招手……
“啊!”就在任梓栎已经放弃了挣扎时,任星河不知何时冲了上来,一口银牙就咬在了任芩手上。
任芩吃痛,连忙松了手,可看到远处围拢来的村民,在看任梓栎已经踩到了石桥边,她索性一把把任梓栎推下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