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是你挑唆的玉儿,让他与本宫母子离心吧。”韩贵妃眉眼轻挑。
“娘娘既已认定,奴婢说再多,想来娘娘也不会听信,要杀要剐,任凭娘娘处置。”凤浴凰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韩贵妃也不是个轻易就能糊弄的善茬:“本宫杀你,不过动动手的事,你以为这样说,本宫就会饶了你?你和玉儿根本不是偶然相遇,他受你欺骗蒙蔽,本宫不会,说,是谁指使的你,你若识相,本宫便饶你一命。”
凤浴凰心里自有一番盘算,她既然来了,就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法子,倒是韩贵妃最后一句话,她若真说了,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娘娘指的是这个,奴婢此前从未见过六皇子,那次,只是偶遇。”
“好一个偶遇,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此,便怪不得本宫心狠了。”
韩贵妃话音未落,一个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韩贵妃只得暂且作罢:“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凤浴凰对这位齐国皇帝宇文琰的了解并不深入,但也多少知道些,是个比凤御凌心思深沉,更加多疑的主,按理说,齐国应在越西之上,然而凤御凌在位那些年,齐国看起来一直处于下风,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宇文琰扶起韩贵妃,面色温和,外人看来绝对是郎情妾意的画面,凤浴凰则不以为然,不过这宇文琰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虽已人到中年,看着倒像三十来岁的样子,韩贵妃貌美,站在一起甚为般配,可惜啊。
“贵妃日夜操劳六宫诸事,尽心尽力,在朕面前便不必行此大礼,听太医说,贵妃近日的食欲越发不振,可是膳食不合胃口?”宇文琰的语气里饱含关心。
韩贵妃低眉道:“臣妾只是有些烦忧,并无大碍,谢皇上关心,皇上处理政务日理万机,心里还想着臣妾,臣妾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宇文琰笑道:“夫妻之间,本应如此。”
凤浴凰的嘴角抽了抽,宇文琰是真看不到她啊,当着她的面上演这样一出恩恩爱爱的好戏,难怪宇文瑾对这个父皇只有恨意,帝后方为夫妻,韩贵妃虽是妃位之首,有协理六宫之权,可也不能与宇文琰夫妻相称,若说为了稳固韩家,也不必说这样的话,尤其是眼底的柔情,一个人的眼睛往往能代表许多东西,爱装不出来,由此可见宇文琰对韩贵妃的宠爱有多深。
难怪宇文瑾对这个父皇只有恨,结发妻子还活着,皇后之位也在,却与别的女子在这儿夫妻以对。
说来也怪,宇文琰要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喜爱韩贵妃,为何不把她立为皇后,而是这么多年一直居于贵妃位,看来这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听说玉儿独自离宫了。”宇文琰忽然道。
韩贵妃眉间一抽,眼里是难掩的诧异,明明已经让人封锁消息了,皇上怎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