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夜喝过一坛桃花酿后,晗玥公主便感觉到凤浴凰身上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变化。
同样的,也不知凤浴凰用了什么办法,竟让宇文玉离宫出走,于是乎,长乐宫便全乱了套。
“逆子!本宫怎就生出了这样一个儿子!”韩贵妃恨铁不成钢地愤愤道。
刘妈妈见她正在气头上,哪敢多言,只道:“娘娘消消气,身体要紧,兴许六皇子只是一时想不开,出宫散心罢了。”
韩贵妃怒极:“散心?宫里不够大,非要出宫散心?本宫看他翅膀硬了,多大的人,宫里这点你死我活的道理都不懂,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何时才能明白。”
“娘娘,殿下平日虽不认同娘娘的做法,可心里还是敬着娘娘的,断不会一声不吭便独自出宫,依老奴看,定是有人从旁挑唆,引得殿下心中不快,这才离了宫。”
韩贵妃攥紧手心:“本宫何尝没想过这层,方才让你把阿浴叫来,她人呢?”
刘妈妈道:“娘娘且等一会儿,老奴这就过去催催。”
韩贵妃抬手:“不必,本宫倒要看看,她一个女使能掀出什么风浪。”
刘妈妈噤声,每回韩贵妃露出这种神情,便是有人要死的预兆。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贵妃话音刚落,凤浴凰便缓缓而至,进来的时候发现殿内除了刘妈妈,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看来韩贵妃也是铁了心来审她的,宇文玉,果真是她的命门呐。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凤浴凰欠了欠身。
只见韩贵妃眉间微拧:“本宫让你起来了吗,晗玥真是教得一位好女使,如此无视宫规,本宫身有协理六宫之权,今日便来教教你,何为宫规。”
刘妈妈十分识趣地退了出去,这种事她也不方便知道太多,韩贵妃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她是没那份心力了。
凤浴凰面不改色,甚至还带有几丝笑意:“贵妃娘娘似乎心情不大好,奴婢虽不才,可也想为娘娘尽些绵薄之力,娘娘有何不快,不妨说给奴婢听听,说不准奴婢能帮娘娘排忧解难。”
韩贵妃冷笑,倒也不失气度:“阿浴啊阿浴,你还真是伶牙俐齿,本宫在这宫里斗了这么多年,最后竟被你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使摆了一道。”
凤浴凰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娘娘所言,奴婢有些不明白,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戏弄娘娘,望娘娘明察。”
韩贵妃拿起桌上的琉璃青瓷,放在手里细细端量着,隐隐带有几分怒意道:“好一个不明白,好一个明察,如此简单的一个套,本宫竟未察觉,手段不错,计谋不错,本宫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说,你接近六皇子究竟有何目的。”
凤浴凰继续装傻充楞:“奴婢更听不明白了,娘娘,奴婢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使,所做所为,皆是为了活命,哪敢动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