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年笑笑:“这倒是,天底下最美味的莫过于酒这东西,酒中仙品,当属桃花酿,只一口便可忘却烦忧,恩多怨多,若事事算的那般清楚,还有什么活头,你可知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喝一口齐国的桃花酿。”
“如今你喝到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凤浴凰道。
段流年撑着头:“直到喝了齐国的桃花酿我才发现,原来我曾视为愿望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兴许是我期望太高,有句话说的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凤浴凰不解:“为什么?你向来喜欢桃花酿,齐国为桃花之都,我虽不懂酒,但初来齐国之时也尝过,齐国的桃花酿比越西的更为醉人,像你这样的爱酒之人,应当喜欢才对。”
段流年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如你所言,齐国的桃花酿的确更为醉人,按理说,我该喜欢才对,可不知为何,比起喜欢,更多的是失望,我想象中的味道不该是这样。”
“你……似乎与齐国的渊源颇深。”凤浴凰欲言又止。
段流年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大概吧。”
见他铁了心要瞒着自己,凤浴凰轻叹一声:“还是那句话,别让自己受伤。”
段流年忽然心情大好:“你关心我。”
“嗯……”凤浴凰淡淡应道,可惜她的心跳声却不如她面上的这般冷静。
“我答应你,哪怕为了不让你伤心,我也会顾好自己。”段流年脸上的笑意更加深沉。
凤浴凰不自在地侧过身:“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这么快就赶我走,难得见一面,实在不想走。”难得见凤浴凰窘迫一回,段流年怎舍得轻易离开,自家媳妇还在冰窖里冻着,他当然要趁热打铁,把这冰都融化了才安心,免得宇文玉再盯上她。
凤浴凰轻咳两声,像在解释:“毕竟是在晗玥宫里,她对你的身份一无所知,若是知晓,定要多费唇舌,麻烦。”
段流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接着道:“照你这么说,赶我走是因为在晗玥公主的地方了,这我可得好好记下来,下回见面还是在我那儿吧,安全,更不会有人打扰。”
最后一句,段流年故意拖长音,不由让人想入非非,一听就是少儿不宜的事。
凤浴凰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谁去你那儿,韩贵妃已经盯上我了,这回六皇子和韩贵妃闹别扭,八成是因为意见不合,一个想赶尽杀绝,另一个顾念着手足之情,两相为难,保不准韩贵妃已经知道我见过六皇子的事,我还得早作打算,韩贵妃也不是个笨人,同为贵妃,她的手段可比陈贵妃高上许多。”
段流年不再撩拨她,正起神色道:“你说的对,韩家和陈素他们不一样,陈素当年虽手掌军中大全,可说到底也是武将,常年征战沙场,回京的次数少之又少,宫里虽有陈贵妃这个妹妹帮衬,可陈家在京城的势力与人脉终究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