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年不着痕迹地掠过凤浴凰的秀发：“我要做的，是件很危险的事。”
凤浴凰稍显落寞：“还是不肯告诉我吗，你知道，我跟本不怕，若是害怕，现在的我还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冷宫里。”
段流年有些心疼：“我当然知道，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可你也会孤独，也会脆弱，有些话我从未对你说过，比起你的坚强，你的通透，我更希望你能放下戒心，放下一切，可我又很怕，怕你万一真的放下了，我却是放不下的那个。”
“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凤浴凰这么说着，唇角却漾起一抹笑意。
段流年与她相视，桃花般的眸柔情无限：“是呀，我自己也这么觉着，可有些东西我跟本无法控制。”
凤浴凰秀眉微蹙：“到底发生什么了？”
就算段流年是吃宇文玉的醋，可也不至于忽然对她说起这些。
段流年拉开与凤浴凰之间的距离：“没事，我很好，别担心。”
凤浴凰看着他的脸，认真道：“别瞒我。”
段流年哑然失笑：“瞒得了所有人，骗得了天下人，独独不想瞒的只有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所经历的，所遭受的，都是你最亲近的人一手造成，你会如何？”
凤浴凰愈发肯定段流年有事在瞒她：·“先前我回越西查探嫣儿的死，你让暮子吟跟在我身边，可在路上，我又遇到了归一，他看起来很狼狈，还说芸商是因他而死，后来暮子吟跟我说，我前脚刚走，归一就死在了那里，因为牵扯到芸商，我们追查到了沈夫人身上，再之后，暮子吟就把事情揽了过去，只说他会查清一切。”
“你告诉我，是不是芸商和嫣儿的死有结果了？”
段流年叹息一声：“若我说是呢……”
凤浴凰抿了抿唇，眼里尽是无穷的杀意：“告诉我，幕后之人指使者的名字。”
“可我，不想你介入其中，这里面的水太深，我不想看你受伤。”
“你以前跟我说过花少辰的事，因为他的死，你恨着君无邪，一直恨到现在，若能为他报仇，无论要你付出怎样的代价，你都会手刃君无邪，如此，才算对得起花少辰的在天之灵，我也一样，我这一生没几个朋友，她们是我的唯一，我只想珍惜这份唯一，有些局既然开始了，就该一局到底。”凤浴凰的眼底多了几分杂色。
段流年握了握拳：“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可这场局的背后，或许是你无法承受的，再给我些时间，时机一到，我会把真相告诉你，到时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
凤浴凰不再多问，她知道段流年的性子，既然他已下了死口，就一定不会透露半分，便道：“一言为定。”
段流年点头：“一言为定。”
凤浴凰的心境稍平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打算告诉我你是怎么和长乐宫搅在一起的。”
段流年抚上腰间的玉佩：“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你真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