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丽质预测的差不多,第二天一群小孩子想要做小风车。
王绩现在也和之前不一样了,不是迂腐的小老头,而是让小公主几人教其他人做小风车。
现在的王绩也发现了,少一堂课,其实影响不大。
回家的时候,基本上一人一个小风车。
......
不知不觉,秋收也结束了!
纵囚的日期也到了。
之前都说应该是没事的,但是张二丫还是很担心。
生怕张大郎回去被斩。
豫章公主猜到了张二丫的想法,“别多想,没事的!”
张二丫点点头,眼睛还是红红的。
现在没有崩溃,完全是出于对萧然的信任。
距离长安城远的,需要早点出发,免得错过了约定的时间。
但是张大郎不用,栲栳村距离长安不远,明天去也可以提前到。
张二丫没有和妹妹三娘说,张大郎也没有干活,简单收拾了一下。
其实,张大郎心里也没有底,还是很忐忑。
现在知道了李丽质,李恪几人的身份,也知道李世民和长孙皇后。
张大郎稍微心安了不少。
李丽质豫章公主几人很好,张大郎知道,村里人也是认可的。
两个皇子人也不错。
玻璃炉子那边,现在主要是李恪和程处默秦怀道三人负责,还有几个村里青年跟着帮忙。
萧然偶尔也会去看看,玻璃的发展方向肯定是萧然把握的。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玻璃作坊,刚靠近就觉热气扑面而来。
土灶里的柴火正旺,橘红的火光舔着炉壁,映得作坊里暖融融的。
几个村里的青年围着炉子转,有的用长钳夹着陶模,有的蹲在旁边观察火候。
程处默正搬着一摞新制的陶模过来,粗布袖子挽到肘间,额角沾着细汗。
萧然刚走进来,就见李恪从架子旁转过身,手里捏着块刚冷却的玻璃坯,脸上带着点兴奋。
架子上摆着十来件玻璃器皿,有敞口碗、细颈罐,最惹眼的是个浅底盘。
阳光透过玻璃照下来,能清晰看见盘底沾的细沙印,比上个月那些泛着淡绿、带着气泡的坯子透亮了不止一星半点,连器皿边缘的弧度都更规整了。
“小郎君,你来得正好!”
李恪快步走过来,把玻璃坯递过去,“你看这批次的料,烧出来几乎没气泡了,摸着手也比之前光滑,是不是能试着做你之前说的‘千里眼’了?”
他眼里满是期待,千里眼都看过,在质量烧玻璃,就想烧出质量好,能做千里眼的来。
萧然接过玻璃坯,对着光转了转,坯子通体清亮,只有边缘还带着刚出炉的毛糙,确实比之前的质量好了太多。
他指尖划过坯子表面,笑着摇头:“纯度和透明度是够了,但千里眼要的不是器皿,是‘镜片’。”
他伸手在坯子上比了个圆,“得把这整块坯子磨成两面都光滑的圆片,还得算准‘焦距’,就像咱们调炉子火候似的,磨得深一点、浅一点,看东西的清楚程度都不一样。”
旁边的秦怀道凑过来,手里拿着块有细微划痕的玻璃片:
“我们这几日试着用细沙磨过小块玻璃,可总磨不匀,要么边缘歪了,要么中间厚一块薄一块。”
程处默也放下陶模,挠挠头:“要是能有个固定的架子就好了,手拿着磨总晃,累得胳膊酸还没效果。”
萧然把玻璃坯放回架子,指着那些透亮的器皿:“现在能把器皿烧得这么匀,已经是进步了。”
“镜片打磨得慢慢来,我晚上画个木架图纸,找村里木匠做个能固定玻璃的架子,再用细沙、细石粉分步骤磨。”
“先磨出大致的圆,再修边缘,最后磨两面的光滑度。”
萧然顿了顿,看向李恪,“等磨出第一块镜片,咱们先对着远处的板栗山试试,说不定能看清山上的树影,慢慢来总能成。”
李恪点点头,眼里的期待更甚,转身就跟秦怀道说:“那咱们下午就去找木匠,先把架子的料备齐!”
几个村里的青年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镜片要磨多大”“磨好真能看见远地方吗”。
作坊里的热气混着热闹的话音,连炉子里柴火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有劲儿。
透亮的玻璃器皿摆着,千里眼的盼头在心里,这日子倒比秋收时还多了几分盼头。
李恪还是忍不住把萧然拉到另一边,“大郎不会有事吧!”
“没事!”正常来说是没事,现在改变的事情太多萧然确实也拿不准。
历史上的纵囚归狱,其他人全部回去了,李世民一高兴,全部赦免。
可现在萧然的出现改变了很多问题。
萧然也怕自己的原因,让这些人没有被赦免。
诸多超越时代的改变,难免会忧虑“蝴蝶效应”打乱历史轨迹。
但从贞观七年的政治逻辑、李世民的治国理念以及他所带来改变的“领域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