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用于关心周槐序哪里会背什么诗文。
周槐序抽查她的是昨日刚刚学过的诗文,就连熟读都尚且不行,更遑论流利地背诵出来。周围有人低声嘲笑,吴家这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竟然也有一日会吃了瘪。
这让吴慧芸更加羞愧难堪,她更不想在和周槐序的第一次交锋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急切的想为自己辩解。
“周先生,我......我尚未来得及背诵。”
周槐序哪会领她的情,敛下神色冷声道:“不会便是不会,看在你是女子不用戒尺罚你。回去将这首诗抄两百遍,明日上学时交给我检查。”
吴慧芸心下觉得难堪,不敢再辩驳一句,气闷坐下。
自吴慧芸站起来,周槐序便瞧着她那边的方向。似乎借助这听吴慧芸背诵的片刻,能窥见佟令宜的几分情绪。
只是很可惜,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抬起头来,哪怕向他那边看去一眼。
周槐序又想起午时自己同她说的那些话,是否重了些,是否让她觉得难过。
而他自认为,在他知晓是吴慧芸欺负她之后,搞上那么一出名正言顺地罚了害她难过的罪魁祸首,她好歹也会感激地看自己一眼。
然而,佟令宜垂着头似乎自己不存在于这间课堂,不想同周槐序有着些许的交流。
事实上,佟令宜一直听着他们的交流,心中并不觉得快意。
她的难过不止来自于吴慧芸的为难,更是来自于周槐序的指责。
大抵在所有人眼中,她这般的确是任人欺负的羔羊,就连受了委屈也没想过反抗。她承认自己似乎没那么多的勇气去指责吴慧芸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因为她太过于清楚,吴慧芸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和周槐序的关系而为难她罢了。
她心里擅自将自己和周槐序分隔开来,又将吴慧芸这样的女子同周槐序放在一起。想着他们该有自己和他不会有的共同话题,他们该处于同一方自己不在的天地。
而她却没想过,周槐序要是知道她把自己归于和吴慧芸一样的人,会活生生气死。
后来周槐序又喊起来几个人都是些名列前茅的学生,自然答得出众。
一堂课下来,也就只有吴慧芸一人受了罚,她面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直到散学的时候,她都没再和旁人多说一句话,众人也知道她的脾气纷纷避着她省得触了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