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个是不是太急了些?
她的临春这样子好,一家有女百家求,她急个什么劲?
方寡妇在心里暗骂自个轴,真是脑子坏了。
帮临春把散开的头发又挽了起来,方寡妇柔声道:“娘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既然温小道长这边不可能。那咱们就该把多余的心思收起来,咱们女子苦,心肠软情思多,哪及得上那些男子心硬心冷?”
“娘也不懂什么,只知道这种了花总得等到它开花,这下了种了也得有丰收做回报才好。”
“若是白白的,不过是对不起自个罢了。”
“你是聪明的孩子,娘也不过白说说,不过有些事,旁人说再多还得你能听得进去自个想的通才好。”
的确,方寡妇没念过书要说有多少见识那也没有。
可她毕竟年长这些年又吃过那么多的苦头,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总不能连最基本的道理都看不明白吧?
临春听得出她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都是为了她好。
“娘……”
临春抱住了方寡妇的腿,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娘,我懂,您说的我都懂……可是,有时候我的这颗心它就不归我管,它不听我的话……”
方寡妇的眼泪也酸了下来,俯下身搂住了临春,哽咽道:“娘懂,娘怎么会不懂?苦了我的儿……”
母女抱着哭了小一会儿,临春才收拾好情绪,不好意思的笑道:“娘,您看我,还说懂事了,其实还是不懂事,还害得娘跟着我伤心一遭。”
方寡妇扯着袖子擦了擦脸,“傻孩子,我不心疼你们姐弟两个还心疼谁去?看你难受,我这心里比刀割还疼,唉……好孩子,做娘的什么都不盼,只盼着你事事顺心才好。”
事事顺心,说是简单,可这人活在世上,又有谁能事事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