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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骡车一跑快,就颠的难受。
宁三坐在那,整个人随着骡车的颠簸左摇右晃。
可他就跟没察觉似的,神色恍惚地坐在那想心思。
也不是想旁的,自然是想临春的条件和怀里这包炒瓜子的事,以及该怎么说服他大哥。
临春炒的瓜子货真价实,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该怎么说服他大哥,只是临春的条件让他始终犹豫不决。
若说因为临春的条件太苛刻而放弃,他又不舍……不然,何苦这样七急八慌的赶去镇上寻他大哥商量?
可若是真的遂了临春的意思定了这契约,他又实在是没这底气。
每月都要付五百斤瓜子的钱给那石家妮子,五百斤可不就是三两雪花银?
整整三两雪花银啊!
银子虽然还没有付出去,可宁三只要一想到心里就跟刀割似的疼,真的是舍不得。
真真是左右为难,宁三难免就埋怨起临春来,实在是太精明。
就在宁三还在神思恍惚的时候,骡车已经停在了悦香楼的门口。
赶车的见宁三抱着个油纸包在车上发呆,还以为这人是个老赖,在那装傻要赖他车钱呢。
“哎我说,这都到地方了,你还不上车干啥呢?”
这赶车的就急了起来,嗓子也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