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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石家一点的风吹草动，没人会比姚氏更在意的。
姚氏还在竖着耳朵听壁角呢，王大牛就回来了，把个听壁角的姚氏吓了一跳。
更让姚氏吓一跳的是，王大牛一回来就问她要银子。
王大牛自家只有那么丁点私房银子，他见方寡妇伤到的是头，怕请大夫吃药的花费大了，怕她石家没那许多银子，干脆在去石家之前绕回家一趟问姚氏拿自个从前存在她那的银子。
毕竟方寡妇和石家食摊遭遇的事，与他是绝脱不了关系的。
虽然李三没明说，可王大牛总不能当成自己不知道跟自己毫无干系一般，他良心过不去。
平常王大牛和王全做工的钱都是交到她手上，姚氏把着家里的钱脉，可她也知道男人们在外头总有些虚头巴脑的应酬和交际，因此每个月还会给王大牛和王全一点零用。
按理，这零用是足够的。
可今日王大牛这样突然回来，也不是下工的时候，回来就问她要银子，是银子，不是大钱。
姚氏心肝直跳，想到大儿干的是什么活计，真是魂都要吓飞了。
一把拽住了王大牛的胳膊，姚氏的嗓子都是颤，“大儿，可是你闯了祸？”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姚氏此时也悔，悔恨当初为何答应让大儿去那码头上做事，先是弄的名声全无，如今更是可能闯下了大祸。
王大牛哭笑不得，“没有，没有！娘，您别问了，给我银子，救命用的，赶紧的！”
姚氏一听王大牛否认了，这才觉得一颗心又落回了实处，可转眼一想，又怒道：“你这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就跟我要救命钱，可是要送去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