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得再好，到时候也怕忘记这个忘记那个。
而有了纸和笔，记下来，到做事的时候，再一对照就不怕忘记了。
因为开食摊要准备许多东西，因此应了临春的要求，方寡妇也坐在一旁，另外还有一个赶也赶不走的小虎子。
小虎子见临春在草纸上写写画画，虽然看不懂临春的“鬼画符”但已经十分惊奇，“姐姐，你什么时候认字了？”
临春一惊，连忙看看听了小虎子的话朝她看了过来的方寡妇，强笑道：“哪是什么字啊？我又没上过学，不过是我怕忘事了，这才用自个想出来的符号记一笔。旁人看不懂没事，我自个记得就行了。”
今天忙了一天，而且才出门做买卖的第一天，就赚到了能开食摊的银子，临春自觉自个有些高兴过头了，险些露了“馅”
还好，急中生智，生生蒙了过去。
反正她写在草纸上都是简体字，根本不怕旁人认出来。
原来如此，方寡妇心中惊讶顿时消灭，好笑地点点小虎子的头，“你看看你姐姐，真是可惜错投胎成了女儿身。不然，凭她的聪明，才是真能考回状元来的呢。日后，若是咱家有了钱送你去学堂念书，千万要跟你姐姐一样，多动动脑子要用心好好学。”
小虎子揉揉额头，嘟嘴道：“如今姐姐成了娘的心头宝，我什么都不是了。”
他也不过白抱怨一句，惹得临春和方寡妇都笑了起来，方寡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跟你姐姐都是我的心头宝！”
边说笑，边想边记。
不一会儿的功夫，临春就写满了整张草纸。
等写完了又再检查了一遍，这才停下来，朝方寡妇说道：“娘，明天咱们依旧去码头上卖青团，等卖完了，咱们再去寻王大哥。好歹他是地头蛇，这码头又归他们漕帮管，先问他准没错。”
“咱们就先问问他，这租食摊得多钱一个月，这钱又怎么交，多久交一次？这些先打听清楚了。若是方便，干脆都托他去办。”
所谓有熟人好办事，临春想她和方寡妇两个女流，真找去人漕帮那问事，先不说会不会被人看不起，也怕被人坑。
而王大牛总归是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不肯帮忙至少也不会坑她们。
临春这倒是想对了，若是真找到王大牛头上，无论是看在同村的份上，还是看在自家亲弟王二牛的面上，他总归都会尽心尽力帮到底。
见方寡妇点头同意，临春又拿手上炭笔点点放在桌上的草纸，道：“咱们这食摊是必定要开的，边打听租食摊的事儿，还要边打家什，才能两不耽搁。”
“独轮车不知道有没有现成做好的卖，若是没有，还得定做。另外，碗筷、煤炉、桌子凳子，并油盐酱醋，这些都要一齐备好。”
“还有，最关键的，要做哪些吃食来卖？当然了，这个也不能单我一个人想好了，说卖啥就卖啥。还得在家里做了试上一试，大家若是都觉得好，那才能拿出去卖。”
又一一说了，准备做些什么吃食来卖。
方寡妇见她头头是道，除了点头再没有不依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