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记得了,好久了,大概…没有三年,也有两年半了。”陈锦璇向后仰,头枕在冼耀文肩上,“自从我生了知蔚,他就很少碰我。”
“从你怀孕他才开始在外面采野花?”
陈锦璇摇头,“我没嫁过来就开始了,我嫁过来半个月就听见风言风语。”
“你们搬来台北后,他每天的花销要多少?”
陈锦璇猛地摇头,“我不知道,家里已经没钱了,但我也没见他大烟瘾发作几次,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把我给抵账了,我好怕,好怕。”
“不怕。”冼耀文搂紧陈锦璇,“有我在,我养你,养你孩子,也养他,你好好想一想,他每天的花销到底需要多少。”
“养他?”陈锦璇难以置信。
“明天你去找房子,大一点的,至少三间卧室,你一间,你儿子一间,他一间。入厝的时候,你多做几个菜,我会过去。”
“你,你要见他?”
“嗯。”冼耀文颔首,“我不瞒你,他对我有点用,吃喝嫖赌抽,我都可以供着他。”
“蔺家?”
“对。”
“我,我怎么办?”
“有些话说出来会伤你的心。”
陈锦璇坚定地说:“我要听。”
“没钱买大烟的大烟鬼什么都可以卖。”
“这个我知道,我见过这样的人。”
“卖儿鬻妻也可以。”
“我……”陈锦璇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冼耀文,“你,你要向他买我?”
“对。”
“为什么要纠缠不清,我可以跟他离婚。”
“理由我已经说过。”
“知蔚也姓蔺。”
“不一样。”冼耀文轻拍陈锦璇的后背,“相信我,你只需忍耐几个月就能解脱。”
陈锦璇搂紧冼耀文的背,“你究竟想做什么?”
“还没想好,你只要听我的,明天去找房子,挑好的,买下来,登记在你自己名下。”
“我名下?”陈锦璇大吃一惊。
“对,你名下。这是我给你傍身的,你也可以当作是我纳的投名状,让你可以放宽心,我要做的事对你和你儿子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锦璇将脸紧紧贴在冼耀文的胸膛,“我相信你。”
“才怪。”冼耀文腹诽一句,手轻抚陈锦璇的后背,“明天你看好了房子,去台银对面的太子企业找我,我把买房子的钱给你,再带你去裁洋装。”
“白天我要带着知蔚,他会乱跑。”
冼耀文看不见的角度,陈锦璇的双眸里闪过狡黠的目光。
“你带着好了,没关系的。”冼耀文在陈锦璇后背轻拍一下,“好了,我们回去打声招呼。”
“嗯。”
回到个室,女人们的目光齐刷刷盯住陈锦璇的脸,弄得她只能低眉垂目,不敢与大家的眼神对视。
冼耀文甫一坐下,蔡金涂暧昧的笑容对了过来,“冼先生,洒尿要这么久?”
“城哥何必明知故问,明天我让人送3万元过来,2万给城哥。”说着,冼耀文看向鹰司雅美,“1万给鹰司小姐。”
“冼先生直接把人带走就是,不要提钱。”
“要的,城哥你培养人需要开支,鹰司小姐需要花精力,我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冼耀文摆手打断要说话的蔡金涂,“城哥,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好好好,不说。”蔡金涂端起猪口,“那我敬冼先生一杯,清风酒家还未开业就迎来开门红。”
“干杯。”
冼耀文举杯致意后,故意上身晃动,洒掉了猪口中的酒,随即一脸歉意道:“歹势,歹势,好事多沾,这杯酒不单敬城哥,敬大家,祝大家财源广进。”
蔡金涂满脸笑容,将酒洒在地板上,“这一杯我也敬大家,大家共下富贵。”
冼耀文放下猪口,鹰司雅美立刻手持徳利为他满上,“冼先生,你千万不要每次来都带走一个,不出两个月,我的人就被你带空了。”
“鹰司小姐请放心,下次我把你带走,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成为光杆司令。”
鹰司雅美莞尔一笑,“下次的事留到下次再说,这次冼先生还欠我一杯酒。”
冼耀文端起猪口,轻笑道:“我是该敬鹰司小姐一杯,鹰司小姐是想喝合卺酒,还是三三九度?”
鹰司雅美掩嘴而笑,“冼先生想喝交臂还是交杯?”
“自然是交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如既交臂又交杯。”
“好呀。”
冼耀文举起猪口,与鹰司雅美双臂相勾,双目对视中喝掉一半酒,互相抽回手,交换猪口,鹰司雅美举“猪”齐眉,冼耀文镜像跟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