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怎么会没有勇夫?
那些人听到黄金,已经两眼放光了,恨不得现在就砍了叶知瑾的头!
但叶知瑾怎么会站在原地挨打?
钱副将对叶知瑾的能力一无所知,所以看到十二个人很快少了一半脸都绿了。
“你们都在干什么?因为她是女人就轻敌?你们想死吗?”
话是这么说的,也激发了这些人的血性,但是!
叶知瑾的动作够快,十二个人在钱副将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剩下五个了!
不光是钱副将,连小将士也傻眼了。
“你愣着干什么?等一起......
冬至的雪落得悄无声息,仿佛怕惊扰了这座沉睡多年的宫苑。西苑别院外,宫墙高耸,朱漆斑驳,而院内却是一片素白洁净。苏沉音坐在檐下暖阁中,膝上覆着一条墨色锦毯,手中捧着一本旧书??《女诫集注》,页角泛黄,字迹模糊,却是她年轻时在冷宫中一字一句抄录下来的。
那时她尚不知命运将如何碾过她的骨血,只知若想活命,便不能软弱;若想护住怀中婴孩,便须比豺狼更狠。如今再翻此书,竟觉可笑。所谓“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不过是一纸枷锁,专为困住女子心志而设。她曾背负它行走半生,如今终于能将其轻轻搁在案头,如同放下一段早已不合时宜的宿命。
窗外孩童嬉闹声不断。是几个宫婢之女,在雪地里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还用炭块画出眼睛鼻子,插上红梅作唇。一个小女孩跑进来嚷道:“夫人,您看我们给您堆了个像不像?”
苏沉音抬眸望去,那雪人胖墩墩的,倒真有几分神似自己??眉目清冷,嘴角微扬,手里甚至还拄了根小木杖。
她轻笑出声:“像,很像。”
孩子欢喜而去,她望着雪中身影,忽觉眼眶微热。这些孩子不知她是谁,也不知她做过什么。她们只知道这个住在西苑的老夫人会教她们识字、算账、讲医理,还会在冬夜煮姜汤分给大家喝。她们唤她“苏先生”,而非“太后”或“娘娘”。这称呼,比任何尊号都让她安心。
林骁踏雪而来,靴底沾着薄冰,在廊下跺了跺脚才推门入内。他递上一封密报:“柳念归到任三月,已查清该县三年虚报灾情、私吞赈粮之事,主官下狱,百姓叩首焚香称青天。”
苏沉音接过信笺,并未细看,只问:“他可动用钦案司暗线?”
“没有。全凭县衙旧档与民间走访取证,连师爷都是自己从书院带去的。”
她点头:“很好。权力若靠外力支撑,终究立不住脚。”
林骁沉默片刻,又道:“周景安……昨夜现身漠北边境,斩杀三名‘影鸦’残党后再度消失。属下怀疑,他在追查当年参与调包的幕后僧人。”
苏沉音闭目良久,终是轻叹:“他们终究逃不过彼此的影子。”
那一夜,她梦见了慈云庵的大火。
烈焰冲天,婴儿啼哭四起,稳婆抱着两个襁褓四处奔逃。一个被黑衣人夺走,另一个则跌入灰烬之中。她看见年轻的自己冲进火场,抱起那个浑身焦痕的孩子,发誓要让他活下去。可当她低头看清那孩子的脸时,却发现不是苏砚,而是柳念归;而远处烟尘中缓缓走出的,竟是周景安,左足裸露,黑痣清晰可见。
两人并肩而立,掌心朝上,一道奇异纹路自指尖延伸而出,如绳结缠绕,最终汇成一枚完整的帝纹图腾。
空中传来裴照的声音:“双拳握帝纹者,非争天下,乃共治之机。”
她猛然惊醒,额上冷汗涔涔。
次日清晨,她命人备轿,前往皇史?。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