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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洪荒世界新篇(2 / 2)

天教主听闻此事,正带着沉渊兽的后代们修补西极的地缝。他拍了拍身边一头玉色巨兽的额头,巨兽立刻喷出纯净的晶石粉,填补地缝的同时,也让周围的灵草疯长了半尺:“缺养分?那就给它们!”他祭出诛仙剑,剑气却未带杀气,反而化作万千丝线,缠绕住靠近洪荒的第一块碎界残片,“让洪荒的地脉灵气顺着剑丝流过去,先给它们‘接骨’。”

龙族的敖广此刻正指挥着子孙加固东海的界壁。听到消息,他让龙子龙孙衔来海底最纯净的珍珠,将其嵌在界壁上:“这些珍珠能映出碎界的真实景象。”珍珠亮起时,果然照出残片里蜷缩的虚影——有长着翅膀的鹿,有拖着藤蔓的鱼,还有捧着陶罐的、与尸巫一族相似却又不同的生灵,“它们在害怕。”敖广叹息,“就像当年沉渊兽刚挣脱封印时一样。”

朝歌城的古树前,各族生灵已聚齐。那个曾骑过沉渊兽的孩童,如今已是鬓角染霜的老者,他捧着当年的爪骨水壶,壶里盛着西域的葡萄酿、东海的珍珠水、昆仑的灵桃露,混在一起竟泛着彩虹般的光泽:“当年我们能接纳沉渊兽,能让异乡土生根,如今也能给这些碎界生灵一个家。”他将壶中液体洒在古树根部,那些破碎的纹路竟开始流转,与“同根网”的脉络渐渐相融。

赵公明与云霄对视一眼,同时催动定海珠与地母印。洪荒的地脉灵气顺着古树纹路,化作一道土黄色的长虹,穿过界壁,注入最近的碎界残片。残片上的断裂地脉被灵气触碰,竟发出细微的嗡鸣,那些蜷缩的虚影缓缓舒展,长翅膀的鹿试探着踏在灵气凝成的虹桥上,蹄子落下时,虹桥竟开出了带着金边的花。

“是‘共生’的气息。”云霄轻声道,“它们能感受到。”

碎界残片开始颤抖,却不再是冲撞的凶性,而是如沉渊兽初遇米汤时的温顺。更多的虚影顺着虹桥走来,长翅膀的鹿衔来残片里的灵草种子,拖藤蔓的鱼吐出能净化混沌的黏液,捧着陶罐的生灵则倾出里面的、带着古老气息的土壤——那土壤落在洪荒的土地上,立刻长出从未见过的作物,既像稻麦,又像花卉。

元始天尊将这些新作物的模样画进《洪荒生灵志》:“就叫它们‘界生种’吧,生于两界之间,却能在任何土地扎根。”

通天教主让截教弟子劈开更多的剑丝,连接向更远的碎界残片:“告诉它们,洪荒的地脉够宽,容得下所有想好好活着的生灵。”

当第一头长翅膀的鹿踏足洪荒大地,蹄下的泥土冒出带着双界气息的新芽时,界外的混沌突然泛起金光。无数碎界残片不再漂浮,而是顺着灵气长虹,像归巢的鸟群般,缓缓融入洪荒的界壁,化作一颗颗新的星辰,嵌在“同根网”对应的星空位置上。

古树的叶片彻底舒展,破碎的纹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繁复、更温暖的脉络,将碎界的地脉也织入了“同根网”。树下,长翅膀的鹿与沉渊兽的后代嬉闹,拖藤蔓的鱼钻进东海的发光海草,捧着陶罐的生灵与尸巫老者并肩坐下,用不同的语言却相同的手势,交流着酿酒的技艺。

老者看着这一切,将爪骨水壶里最后一滴液体倒在地上,那里立刻长出一株“界生种”,花瓣上印着洪荒的山川,花蕊里藏着碎界的星辰。他笑了,像当年的瞎眼老婆婆一样,用手轻轻抚摸叶片:“土地从不在乎谁来自哪里,只在乎谁愿意好好待它。”

地脉深处,“同根网”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明亮,土黄色的主脉间,多了无数带着金边的支流,那是碎界生灵带来的新气息。《洪荒生灵志》的书页哗啦啦翻动,最终定格在新写下的一行字上:

“洪荒从不是终点,而是所有渴望共生的生灵,共同编织的、没有边界的家。”

晚风拂过,古树的叶片沙沙作响,像是在讲述一个未完的故事——关于土地如何包容,生灵如何相拥,以及“同根”的信念,如何能跨越界壁,抵达任何有生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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