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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太子与皇后(1 / 3)

与此同时,深宫之中,皇后寝宫。

太子李承乾的身影在宫门外凝滞,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紧闭的殿门,深深躬身。

“儿臣求见母后。”

他的声音恭谨而平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门内,一道同样平静无波的女声穿透而出。

“进来。”

太子这才直起身,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

几名宫女无声地迎上前来,向他行了万福礼,便垂首敛目,鱼贯退出了殿外,将厚重的殿门轻轻合上。

“吱呀——”

一声轻响之后,殿内与殿外,仿佛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他继续向内走。

明明是白天,殿内却点燃了蜡烛。

而且不是一两盏,而是一排又一排。

白烛伫立在殿中,烛火摇曳,灼热的空气里,融化的烛泪层层堆积,凝固成一座座小小的蜡山。这近乎奢侈的光芒将整座宫殿的每一个将日光照不到的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反而有种异样的冰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蜡与不知名香料混合的奇异气味,甜腻而沉闷,带着一丝令人胸口发堵的温热。

层层叠叠的薄纱帷幕从极高的殿顶垂落,柔软地拂过地面,将这偌大的空间切割成一个个模糊而私密的隔间。日光和烛光穿过这些纱幔,被过滤得朦胧迷离,光影交错,宛如梦境。

太子穿过一道帷幔,视线豁然开朗,看见了自已的母后。

她正独自坐在一张宽大的软榻上,身旁随意地放着一个小酒缸。

她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小木勺,正从那白乳色的缸中,不疾不徐地舀起一勺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面前的白玉酒杯。

酒液入杯,清澈透亮。

她举杯,一饮而尽。

整个动作缓慢而流畅,带着一种不容任何人打扰的专注,仿佛那杯中之物,便是她此刻的天地。

太子来到她面前,撩起衣袍,双膝稳稳跪地。

“参见母后。”

皇后的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目光依旧胶着在杯中那片琥珀色的微光里,仿佛整个宫殿的明亮,都不及那方寸间的液体更值得凝视。

太子的跪拜,没有在她脸上激起一丝涟漪。

“不必多礼了。”

她的声音很淡。

“这里没外人。”

太子闻言,缓缓抬头,目光谨慎地在周围层叠的帷幔之后扫过,确认那一片片朦胧的光影之后,确实空无一人。

他脸上的恭谨与肃然,如同面具一般,瞬间褪去。

整个人从紧绷的弓弦,一下松弛成柔软的丝线。

他筋骨一振,随意地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后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台子上,姿势毫无皇子威仪可言。

他伸手,用力揉捏着僵硬的后颈。

喉咙里滚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平日里为了那点破仪态,这身子骨都快不是自已的了,又酸又僵。”

说完,他索性向后一躺,四肢摊开,呈一个“大”字,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毫无形象的感叹。

“喔哦——”

皇后看着他这副烂泥般的模样,那张一直紧绷如石刻的脸,嘴角终于向上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原状。

太子躺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猛地坐起身。

“母后,我瞧二哥平日里总喜欢赤脚在地上走,是不是光着脚踩地,特别舒服?”

他一边好奇地问着,一边已经自顾自地动起手来,三两下就脱掉了脚上的云纹官靴和白袜。

温热的脚底骤然接触到冰凉光滑的宫殿地面,一股激灵从脚心直冲天灵盖。

他舒服地跺了跺脚,发出“啪嗒”的轻响。

他学着二皇子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散漫样子,背着手,赤着脚,在明亮而空旷的殿内来回走了几步,感受着那份难得的、不受束缚的凉意。

皇后终于将目光从酒杯上移开,落在了这个像孩子一样胡闹的儿子身上。

“刚刚的家宴上,都发生了何事?”

听到这个问题,太子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一边享受着脚底的凉意,一边将家宴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从燕小乙的死讯传来,到范隐那趟惊心动魄的北奇之旅,再到最后那场掀翻了内帑黑幕的走私风波。

皇后的表情,随着他的讲述,发生着极其细微的变化。

当听到燕小乙之死时,她舀酒的动作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当听到范隐孤身闯入北奇皇宫,竟妄图用三寸不烂之舌劝降敌国太后时,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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