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司马长风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又退后一步:“我为何要杀你？再说我手无寸铁，而你的小腿上却藏着鱼肠小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才不与你计较。”
这番话和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窝囊，根本不像以往的世子，沈袆实在憋不住，挑眉笑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打你，就是...算了，我向你赔礼，你也快说，到底找我何事？”
“小仵作，你究竟是如何说服了我母后？竟然还能让我皇兄下旨赐婚？好有手段！”
“赐婚？是让你娶我为世子妃吗？”
沈袆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听到司马长风如此说，心里一惊，立刻想到了柳皇后。
司马长风看到沈袆一脸迟疑:“怎么，你不知道吗？苏家应该接到圣旨了，他们没有告知你？”
“从铺子出来前，没有苏府的人来寻我呀？”
沈袆蹙眉凑近司马长风，低声问:“世子，你接到的圣旨真是皇帝的旨意吗？你说那东西会不会有假呀？”
“谁敢矫诏？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司马长风确定沈袆确实不知被赐婚，苦笑:“我仔细看过了，天子玉玺在上边，不会有错，还以为你已经知晓，急着入宫来感谢我母后呢。”
“有什么好感谢？谁想做你的世子妃，还以为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阴魂不散，真是烦死啦！”
沈袆说得急，也说得乱，司马长风听得稀里糊涂，而且还很不满。
什么叫阴魂不散？
不想做世子妃就不嫁，我也没逼你呀！
再说了，我没说不愿意，至于如此说如此伤人的话吗？
“你若不同意，可以告诉苏家，也可以奏禀太后，我便凭此向天子解释，请我皇兄收回旨意，绝不会勉强你。”
司马长风冷着脸望向沈袆:“小仵作，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
可是，愿意的后果很难预料，沈袆不清楚柳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也怕司马长风得知真相会去质问柳皇后，那样会将铺子里的所有人都带向死亡。
那么，按照柳皇后的安排成为世子妃，就一定会有好结果吗？斗得过还好说，若是斗不过呢？恐怕还是一个死。
左右为难，沈袆为难地涨红了脸，急出了眼泪。
“你怎么了？我又没逼你，哭什么？”
司马长风看出沈袆的表情不对:“你若真讨厌我，可以直说，我现在就去找陛下收回成命，若有别的顾虑，也可以说出来。”
沈袆急忙阻止:“你别去找皇帝，不能去找。”
司马长风皱眉:“为何？”
“就是不能找。”
沈袆搓着手，又紧握成拳，犹豫了片刻，望着司马长风。
“世子，有件事情一直没敢与你说，是害怕他们对我和铺子里的人施毒手，可我更担心他们害你，而且我...从来都不讨厌你，如果真让我说，我愿意做你的世子妃，哪怕是成为一个替代者。”
话语间，沈袆眼中的泪珠滚落。
司马长风一把拉过沈袆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是谁要害咱们，我那日就说过，只要咱俩走出皇城，我会护你一生，没人能伤害你。”
沈袆瘪了瘪嘴，倔强地擦去眼泪，不再顾忌地将柳皇后所说的话讲述了一遍。
司马长风紧锁眉头:“照此看来，赐婚或许真是她的阴谋，她利用我母后对你的喜爱，促成了赐婚，那她究竟想利用你做什么？”
沈袆摇头:“当时没有说具体目的，只说会让我成为世子妃，还警告我要听话，否则就杀了我和铺子里的人。”
“哼！”
司马长风冷笑一声，又心有不解:“若说利用你，无非就是监视与杀我，可她应该能想到，你不会害我。”
若说安排别的朝臣之女成为世子妃，可能会起到这种作用，毕竟柳家的权势煊赫，招惹不起，出于家族利益以及个人安危的考虑，会抛弃所谓的夫妻之情。
然而，小仵作不同。
她出身市井，除了相依为命的伙计外，可谓是孑然一身，顾虑并不多，而且她的性子刚正，不会为了自保而害人。
“我当然不会害你，这也是我...不想成为世子妃的原因，我曾多次暗示过太后不要撮合，就是不想柳皇后的阴谋得逞，只是怕被她知晓，一直不敢说出来。”
沈袆很郁闷，任由双手被司马长风紧握。
“你只需将事情说出，我再做以配合，假装不知便可，柳家人善于心计，不会想不出这种可能。”
司马长风握着沈袆的右手背到自己的身后，缓缓踱步，皱眉思考。
沈袆像孩子般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地挪着，滑落的泪珠停在了翘起的嘴角上。
“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