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日子。
因此,她找到老相好邢赖子,打算偷走这些财宝,并答应与邢赖子一起过日子,一起用这些钱财。
不料,就在偷盗的当晚,起夜的房子雄看到有人翻墙入室,刚想喊人抓贼,尾随的翠香从后一棒子将他打晕在院子里。
邢赖子一不做二不休,提着牛耳尖刀冲进房子,将尚在睡梦中的老少四人全部捅死,而后又与翠香进入地窖,砸开木箱取走财物,趁着夜黑逃出了房村。
两人逃出后,用偷来的钱财跑到咸宁县置办了一处房产,小日子也过得挺滋润。
今日,翠香到石鳖村走亲戚,牛车在返回的路上坏了车轮,不得不停在路边。
邢赖子在修理车轮时,不停地抱怨翠香不舍得给他银子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话中也就带出了房村之事。
说来也巧,几名巡查的护军军卒正在旁边的林子里阴凉,将争吵听得真切,即刻冲出林子,将两人缉拿回了军营。
护军大营中有十三鹰卫,得知消息后,赶忙让人将翠香和邢赖子押送长安县衙。
牢房内,司马长风听了翠香的供诉,问道:“既然邢赖子用刀杀了屋内四人,为何还要将房子雄吊死在地窖?”
邢赖子下手凶残,完全可以在昏死的房子雄身上补一刀,没必要费力地吊死房子雄,除非就是他在做局,造成房子雄癔症发作误杀家人的假象。
若是如此,邢赖子极有可能与皮俑咒魂有关系。
翠香摇头否认:“不是,邢赖子杀了屋里的人后,发现房子雄还有一口气,随手解下腰间的布带将他勒死,然后我们就逃走了,并没有将房子雄吊在地窖。”
沈袆看翠香不似说谎,蹙眉略作思忖,问道:“翠香,你在房家做厨娘,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怪异的事情?比如说符咒呀,皮俑什么的?”
翠香知道自己犯了死罪,见沈袆面善,又敢随意问话,以为她是大人物,便想要讨个活命,赶忙配合地回想。
“那些倒没见过,只是半年前曾有一个道士来过房家,说家中有阴邪之物,还问过房家人的生辰,与道士同行的还有一位差爷。”
“官差?长什么样子?”
“样子记不太清了,就记得那位差爷坏了左眼,灰眼珠子一动不动挺吓人。”
翠香所说之人应是独眼柳,沈袆与司马长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又问:“翠香,那位差爷经常去找房子雄吗?”
“我不知道在外边找没找过,就记得从那次到过房家后,道士和差爷再没来过。”
翠香痛快地回了话,又赶忙哀求:“各位大人,贱妾只是盗了房家的财物,并未伤一人性命,是邢赖子杀了房家人,与贱妾无关,还望大人开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