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面面俱到。
司马长风躬身施礼:“皇嫂，长风谨记您的教导，绝不敢肆意妄为，更不敢忘记孝心二字。”
柳羽苇颔首，坐在一侧，笑望向苏太后:“母后，儿媳又多嘴了，妾身一直把长风视作亲弟弟，皇帝也是如此交代，所以每次见到长风，不免就想多唠叨几句，提醒他别忘了咱们是一家人。”
在人家娘亲的面前训人家的儿子，莫说在皇宫，就是在小家小户也会惹人生厌，柳羽苇出身大族，家教方面自然不缺，必然知晓这个道理。
不过，她的一番话左右无错，合心贴意，苏太后除了认同与欣慰，哪里会有半分的埋怨呢？就连不敢再抬头的沈袆都觉得暖心。
既然皇后已至，司马长风不易久留，说了几句话后便向母亲和皇嫂辞别，移步讲武殿中等候晚间的寿宴。
“世子，你嫂子真不错，长得漂亮，说话也周全，难怪会当上皇后呢！”
沈袆刚走进讲武殿，见左右无闲人，立刻恢复了精神头，连声夸赞起柳皇后。
“皇后为人贤淑，知礼明德，不失母仪天下的风范，我娘也常常对她赞不绝口。”
司马长风一笑，继而又略皱眉头，问沈袆:“你说她言语周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挺好呀，我也是夸赞。”沈袆确实没看出柳皇后在言语间有何虚假，而且她也不敢细看。
刚才，在长信殿的时候，柳皇后曾瞥眼过一眼沈袆，虽然脸上的笑意依旧，可那道目光里却隐含着凌厉和厌恶，沈袆能感觉出来。
人总会有多面，也并非多面就不好，沈袆猜测柳皇后应该也是因为误会才如此，并没有介怀。
司马长风点了点头，对门外的李常侍吩咐道:“把马车牵来，去东宫前殿的卫尉署。”
世子可以在皇城骑马而行，作为随从的沈袆可没有这个资格，若是跟随司马长风去东宫，只能在马屁股后面小跑地跟着。
这大热的天儿，再加上一身的正服，一路跑下来自然要遭罪，司马长风换乘马车，沈袆可以跟着坐在车内，也就不用香汗淋漓了。
“世子，宫尉署是什么地方？”马车内，沈袆正了正头上的漆纱笼冠，一脸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