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推他,却发现,咦?怎么推不开?
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虽然姿势奇怪,但也挡不住心中旖旎。
江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不是喜欢我?”
临鹤趴在他怀里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他真是自恋。
她倔强地摇摇头。
他又把她搂紧了几分:“那为什么我不回来你要生气?为什么跟着我去相亲?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天上去?”
他一连几个为什么把临鹤问得都快哭了,她疯狂地点头:“你说得太对了,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你放开我吧,窗框硌得我肚子疼。”
江渊放开了她,又认真地问了一遍:“你刚是认真的吗?”
临鹤这时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大概是几年前,江渊在练剑,她在旁边帮他缝书包带,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找她练手,两人打到后来,她的腰竟然扭到了。
那时江渊边帮她揉腰边吐槽:“就你这身体,以后怀孩子是不是也会扭着腰呢?那谁还敢娶你啊?一天天的尽伺候你了。”
临鹤没说话,眼刀“嗖嗖”地往他身上射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见他轻轻地说了句:“要真嫁不出去,我娶了你也是可以的。”
她一直不肯承认,她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撩动了春心。
六、我甚想你
江渊在军营的表现不错,上过几次战场,短短五年时间成了京城最年轻的将军。
近日天下不太平,江渊又被派到北荒驻扎三年。
临行的前一晚,他来找临鹤。
这五年来,两人聚少离多,此时相顾无言,临鹤只一下下地帮他揉着肩。他的肌肉紧实,就是常年征战,落下不少伤病,身上有多少伤痕,她也都清楚。
想起第一次看他身体,临鹤不禁又羞红了脸。
江渊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偏头问她?:“我今晚留在这里可好?”
临鹤推着他往外赶:“留什么留,自己房间没床吗?”
江渊坐着没动,打开了一开始就拿来的包袱,里面是一件流云华裳,上好的蜀锦配精湛的苏绣工艺,是世间少有的珍品。
之前临鹤跟他提过一嘴,他就默默地记了下来。
临鹤看得眼睛都直了,江渊趁机问她:“我今晚就睡这儿吧?”
她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等临鹤反应过来想揍他时,他竟然跟她撒娇:“我们要三年不能见呢,今晚想跟你说会儿话。”
好吧,你长得好看,怎么样都行。
第二天临鹤醒来,江渊早就整军出发了,她躺在**放空自己,好想现在就飞过去。她懊恼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春冬来来往往走了一遭,京城的朝堂风云在暗地里渐渐被掀起。
江渊在北荒的第二年,临鹤在某天深夜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营帐里。怕被他骂,临鹤先委屈地开了口:“家里的一切我都打点好了,想你想得紧,就提前过来了。你要是不开心,我现在就回去。”
临鹤作势往门口挪了几步,身后没反应,她偷偷转头看过去,江渊托着腮,在案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烛光一晃一晃的,衬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明显。
她心中暗骂一声,冲过去,两手撑在桌上,恶狠狠地看着他:“能不能给点反应?!我那么远飞过来的!”
“吧唧”一声,江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辛苦夫人了。”
临鹤状似嫌弃地摆摆手,心里却跟倒了罐蜂蜜似的。
江渊又黑了些,五官更加立体,整个人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的感觉,就是偶尔露出来的酒窝让临鹤恍然觉得,时间一直没走远,他还是江府宅院里和她作对、不爱背书的江小侯爷。
他本可以安安稳稳地在京城当一个闲散侯爷,但从他参军开始,临鹤就知道他心里装着家国天下。他想要现世安稳,她不阻止,跟着他就是了,也算是一起看过了山河湖海。
两人在帐子里腻歪了一会儿,江渊就出去跟其他将领谈事了。
小兵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看见往日不近女色的将军营帐里,一个女人正在他的**啃西瓜。理智告诉他,他是男人,不能尖叫。
临鹤一派平静地告诉他:“找江渊吗?他在隔壁谈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说着还摊开手,语气中有对江渊小小的抱怨。
小兵点点头,僵硬地退出去,一出帐子就扭头疯了一样跑开。
七、不能像我一样活泼点吗
江渊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他手下的一群兵点着篝火围了一圈,正神情激动地说些什么,他走近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们都这么崇拜江渊吗?可拉倒吧,小时候他掉水缸里,还是我把他捞上来的……哎哎,别叫我将军夫人,谁乐意嫁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