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长得越发出众了,临鹤不用刻意扮作小孩的模样也比他矮了一个头。
那日他穿了件深蓝色长袍,摇着折扇,出门也没跟临鹤打招呼,就人模狗样地去相亲了。临鹤偷摸地跟在了他后面,在酒楼的房顶窥视。
对方是一个世家小姐,弱柳扶风,顾盼生辉,眉间一颗天生的朱砂痣还添了几许风情。江渊叫她“宋小姐”。
“久闻江公子才名,我表弟曾与江公子同一书院,他说……”宋小姐的一番溢美之词还没出口,就被江渊徒手啃猪蹄的架势吓到了。
江渊张着油腻腻的嘴,边吃边很好奇地问她:“他说我什么了?你倒是继续说啊。”
他说“你……有毒”。
宋小姐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聊下去。大家都说江小侯爷有逸群之才,之前她也远远地见过他几面,觉得他长得的确不错才答应父母来相亲,可是这……这人……
江渊终于啃完了猪蹄,拿着帕子掐着兰花指开始擦手,还不忘调戏对面姑娘:“宋小姐,我觉得我们挺投缘的,如果你也觉得我们合适的话,我明天就去府上提亲,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我今后是要参军的,保不齐你要守寡,如果你……”
温婉娴静的宋小姐被吓得夺门而出。
临鹤在屋顶上笑得不能自已。
江渊停下手上的动作,眉一挑:“看够了还不下来?”
临鹤从窗户里飞身进来,挺不好意思地挪到桌前:“我就是没相过亲,凑个热闹。”
江渊不说话,用下巴示意桌上的饭菜:“吃吧,冷了多浪费。”
她一看,都是自己喜欢的菜,美食当前,她撩起袖子就开吃。
今天是酷暑天里难得的有风天气,他们的位置恰好在窗边,江渊就迎着风坐着。风吹得长袍鼓鼓的,发丝飞扬,沾到了几盘菜上,临鹤眨眨眼没有告诉他。
“你刚才干吗骗人家小姑娘?门当户对的,娶了多好。”临鹤塞了满嘴的东西。
江渊斜睨她一眼:“我没有骗她,我当真要去参军,报效国家。”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捏紧了拳头。
临鹤吓得一根骨头卡在喉咙里:“真去啊,战场多危险,万一那啥了……”
“男儿血洒疆土本就是应该。”他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快点吃,该回家了。”
二人结完账出来,也没让马车来接,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临鹤落后了几步,突然想通什么跑上前,抬着脸认真地说:“我陪你去吧,我护着你,总不至于让你出意外。”
江渊一怔,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嘟囔着别过头去:“我哪需要你一个小姑娘来保护。”
临鹤瞬间奓毛了,跳起来拍了他一巴掌:“老娘都两千岁了,你个黄毛小子还在这儿嫌弃我,嗯?长高了还长能耐了是吧?”
江渊把临鹤的脸扳正对着他:“你不能去战场,我会保证自己平安归来的。”
那天凉风习习,他的眼里仿佛藏了三寸暖阳,嘴角抿出了个酒窝,临鹤的心猛地一跳,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他的脸:“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五、要真嫁不出去,我娶了你也是可以的
秋叶枯黄的时候,江渊入了军营。
他从小好动,如今参了军就像如鱼得水,天天带着满身的汗味回来,咧着张嘴叽里呱啦地能和临鹤唠叨好久。
江渊不用去学院后,临鹤也从书童变成了他的贴身丫鬟。此时她边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明天早点回来吧,我们出去。”
江渊摇摇头:“明日跟他们约好了要去喝酒。”
临鹤一听,把怀里的衣服都扔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跑了出去。
江渊在原地挠挠头,什么毛病?
那晚临鹤坐在台阶上,等到月亮爬上了屋顶,江渊才带着酒气回来。她瞪着眼,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抛给他,哼了一声又跑开了。
江渊看了眼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串项链,缀了根羽毛,看样子还是从她自己身上拔的,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在临鹤第十次翻身睡不着的时候,外面传来轻叩窗子的声音,她猛地从**弹起来。
临鹤虽然是丫鬟,但是江渊给她安排了独立的房间,她只穿了件中衣就赤着脚去推窗:“大半夜的你烦不烦?!”
窗外站着的果然是江渊,他弯了眉眼看她,拿着项链晃了晃?:“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临鹤噘着嘴不说话,作势要关窗,江渊伸手挡住,一脸揶揄地道:“是生辰贺礼吗?可我生辰在明天啊!”
她渐渐睁大了眼睛,真是尴尬了。
“那你还给我!”她恼羞成怒,伸手去抢。
江渊缩回手,退后一步,临鹤去抢的姿势收不回来,半个身子趴在了他身上。
他身上还有未散尽的酒气,临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