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叫我小仙女吧,我再给你们讲个故事……他那时候不肯背书,还跟先生顶嘴,啧啧,被他爹打得哟……”
正侃侃而谈的临鹤被黑着脸的江渊拎回去教育了,据当事人称,那教育手段简直惨无人道,罄竹难书,腰酸背痛。
北荒的左羌族,江渊跟他们交过几次手,迟迟没有战胜他们的原因,是他们似乎精通妖术。
临鹤躲在暗处看江渊大军与他们交战时发现,他们发号施令的那个鹤发童颜的怪老头不是什么妖,而是堕仙。
“他肯定是之前做错了什么事,一时想不开就入了邪门歪道,我不清楚他的路数,得先去探一探。”临鹤皱着眉分析,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她对自己的仙术很有信心。
江渊却死活不同意,临鹤挑挑眉:你还能拦住我?
当天晚上,临鹤定了江渊的身就偷溜进了敌营。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战鼓喧天,左羌族第一次向他们递了战书。
自动解了禁锢的江渊骑在马上,看着被高高绑在树桩上的临鹤,几次忍住想要不顾身后千军万马,放手一搏的冲动。
那个怪老头看着仙风道骨,出口却是尖厉难听的嗓音:“找一个女人来刺探军情,老夫竟不知玉梁的男人已经懦弱到了这种程度。”
左羌族人一阵哄笑。
江渊握紧手中的剑,一声暴喝:“给我杀!”
两方很快打成一片,怪老头故技重施,悄悄布了阵法,困住江渊的人。
一直假装昏迷的临鹤将一切看在眼里,她嗤之以鼻:不要脸,用仙术欺负凡人,既然这样,她也要动手才算公平。
昨天潜入敌军,她就发现这老头的仙术也就糊弄糊弄凡人。她隐了仙气,他竟然真就把她当普通女子捆了起来。临鹤本来想着直接杀了他,后来想想,觉得得把这功劳给自己夫君。
她抖抖手,绳子自然掉落,演了大半夜的戏,该结束了。
老头还没反应过来,临鹤旋身一踢,顺带夺了旁边人的弯刀,利落地扎进他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滚落在地。
她一边破了他的阵法,一边提着他飞身到江渊的身边:“江渊,江渊,你看是这个坏蛋不?”
江渊的肃杀之气骤现,在他一剑刺入那老头心脏的同时,临鹤凝了仙力在手掌,对着老头的天灵盖狠狠一拍,啪,老头灰飞烟灭。
左羌族溃不成军。
北荒的夜里,月朗星稀,临鹤挂在江渊身上数了一遍又一遍挂在天际的五颗星星,江渊还是臭着一张脸。
“你怎么总是不开心,不能像我一样活泼点吗?”临鹤蹭着他的耳朵,“我知道错啦,以后都听你的,我什么也不插手了。”
江渊哼了一声,丢下她就走了。
他已经“哼”了一晚上了,这人属马的吗?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回头,我今天就在这里喂狼了。”
“一、二、三……算了,我还是数到五吧。一、二……”
江渊冲过来,扛起她就往营帐里走。
八、我可能会生出一只鸟
北荒的隐患逐渐被铲除,江渊他们也到了快班师回朝的日子。
这几天风沙大,江渊找来了斗篷、头纱给临鹤遮挡,可看着还是不放心。
临鹤有些无语地扯下裹了好几层的头纱,摸着已经藏不住的肚子:“你现在在这儿懊恼个什么劲,到底是谁让我在这恶劣环境怀上的,当初怎么不知道控制自己,啊?我跑这么远是来给你生孩子的吗……干吗不说话,平时不挺能说的吗?是我在欺负你吗?”
她自从有了身孕,脾气就控制不住了,江渊只能哄着,忙前忙后地伺候着。人前的威武大将军,到夜里还是得给媳妇端洗脚水。
到回京城的那一日,临鹤和江渊并骑一匹马,她靠在他怀里喝着酸梅汤。因为路途遥远,她不得不用仙气护胎。
进京一定要过宝真山,三万大军浩浩****行进,脸上都是回家的喜悦。突然从山旁射出无数支箭,惨叫声瞬间响起,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又一大批蒙面人士气势汹汹地持刀而来。
临鹤行动不便,江渊一直护着她且战且退,身上不免多了几道口子。
临鹤心疼得要死,这皇帝还真下死手啊!
三年前去北荒的那一晚,江渊告诉她,皇帝可能要对江府动手了。
安平侯本是一个有钱无势的侯爷,皇帝本来没放在心上,但江渊渐渐崭露头角,手握重兵,皇帝便开始幻想江渊是不是想谋权篡位。
除之以绝后患,就是皇帝最后想出来的狗屁策略。
幸亏江渊聪明,他去北荒后,就让临鹤把江府的人都偷偷转移出来,还有他在京城暗地里的产业。现在城里侯爷的一家老小都是临鹤用莲藕做出来的假人,应该已经被处决了吧。
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江渊杀红了眼,临鹤知道